终于,艰难地来到久违的家门口。这时候,他家的大门是关着的,窑里的煤油灯也灭了。
未羊父亲心想,天太晚,大声地叫未羊母亲开门不好,叩门也不好。
于是,就只好另想办法了。
很快的,这办法就有了。
他解开绑着的板斧和推刨,用绳子重新牢牢地捆在一起,然后,把它靠墙斜立起来。
就这样,一个‘脚凳子’就成了。
再用左手拄拐杖一样,拄着最大的锯子的柄,脚踩在搭好的‘脚凳’上,他的身高天生自有优势,然后,右手就刚好能够到墙顶,手指捡一个凹处牢牢卡死,左手放开锯子,右手做引体向上,身子便跟着微微上升。
到了左手快够到墙顶时,又迅速伸手上去卡处住一个凹处,再做一个引体运动,然后,就趴到墙上了。
这时候,他的双脚收到墙顶,活像只猫头鹰稳稳地蹲在墙头俯视地面样;旋即,又仿佛逮地面上的猎物样,一蚱蜢跳进院子里去。
未羊父亲顺利翻过院墙,接着,就又蹑手蹑脚地打开了柴窑门。非常小心翼翼地把背囊放在柴堆上,然后,试着用手摸到一堆细麦杆,轻轻地刨开,这一来,一个软软的草床就成了。
赶了一天的路程,未羊父亲已经累的怀疑人生了,随即,一跌倒就睡下去,平躺着身子,眼睛环视一遍四周,漆黑黑的一片,于是乎,这才踏踏实实,无所欲求地把眼睛合上,闻着熟悉的麦草垛味儿安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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