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轻轻咳嗽了一声,很快恢复了脸上的宁静,对着胡慧兰说,“你不要慌嘛!慌什么呀!”
说罢,便又捡起碗茬,凑到煤油灯上烧灼起来。
不一会,只见碗茬被灯烧灼的绯红,同时,一股股烤糊了塑料的味道喷薄而出,瞬间,弥漫了整个窑子。
老太婆把烧红的碗茬在眼前挥了几挥,然后,凑到鼻子上,闻一样试着温度。
觉得温度还不够,就又凑到煤油灯上去烧一会,烧红了,又稍事凉一小会,然后,又凑到鼻子上去闻。
终于,碗茬的温度试好了。
她很快就把碗茬最锋利的地方搭在未羊的胸口处,然后,用力地一划,力道拿捏得当,瞬间,一道长长的口子展现在大家面前。
就在老太婆划开的一瞬间,几乎,在场的所有人的心都‘咯噔’抽搐了一下,仿佛那个碗茬子是割在自己的身上了一样。
更使得大家感到吃惊的是,那深深的刀口上,居然不见一滴血,甚至,连一个血丝都没有。
伤口就像猪油一样白嘟嘟的,明显地往外翻着。
大家都为之痛的差点无法呼吸,而未羊却一点哭声都没有。
事实上,他现在几乎都不会哭了,他连疼痛的知觉也没了,他现在就只剩下两个眼珠子,在眼眶里咕噜咕噜打着转儿了。
“娃儿他大呢?”
老太婆突然着急似地喊道。
“在这里,这里。”未羊父亲说着,就忙把自己的脸伸向老太婆。
“快,”老太婆着急地说着,一着急,竟呛到了,连连地咳嗽起来。
“你听着,”胡慧兰以不可违抗的口气对未羊父亲说道,“你竖起耳朵,你听好了,看娃儿他奶奶需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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