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听这动静,一时半会儿,孩子来不到啊!”胡老太看看天,招手让人收拾暖阁,她要去歪一会儿。
方明远在前面正与廖聆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聊,听说儿子被抬出来了,急急跑去花厅,看到太医正由袁世基陪着喝茶,愣了一下才想起,自己让黄达请了太医来。
还好太医派上用场了,要不然请人家来了,又给人家晾着半日,这算什么事儿嘛!
太医还在给长安诊脉时,他自己悠悠转醒了,“我怎地了?”
“你晕了。”黄达回答的倒是简洁。
长安皱皱眉,捂着腹部道:“我怎地感觉肚子抽抽着疼呢?”
“你说饿的。”黄达再次嘴贱提醒。
“可是我没感觉饿,就是腹部疼痛,太医,我是何病症?”长安看向太医。
这让人怎么说?太医干咳一声,让长安换手诊脉,两只手腕都诊了一刻钟,太医摇头晃脑开始背医书了。
方明远听不懂太医说什么,急的脑门青筋直跳,“太医大人,吾儿患了何病?”
袁世基倒是听懂了,但他不好直接说,妹夫啥病没有,一来是饿了一日,二来太过紧张,所以导致腹痛。
太医想想道:“一日未有进食,身心紧张疲累,所以腹痛难忍,不如暂且用些粥饭,我再开一剂安神温补的方子。”
廖聆还没想明白,追问道:“只吃一剂要就能好?你开的是仙药不成?”
太医嘴角抽抽,我开不出仙药,但他没病,跟我开不开药无关呐!
“还是先用些粥饭,若是不再腹痛,无需吃药也能病愈。”
方明远斜眼看着儿子,“还不喝点粥去,一天干啥呢?你媳妇生孩子,你跟着闹腾啥?”
热粥是现成的,端来喝了一碗,长安感觉肚子里热乎乎的,似乎好了许多,但是还觉得肚子疼。
方悦过来说,嫂子没事,刚刚喊着问你啥情况呢!哥呀,你就别捣乱了好不?
长安顿时觉得腹痛入刀绞,没时间跟妹妹闲扯,快步跑去净房。
“好么!还吓拉稀了,真是不中用。”方明远嫌弃的不要太明显。
方悦奇怪道:“爹,我娘生我们的时候,你没害怕吗?”
一句话把方明远堵住了,他能说自己没害怕吗?
生长安时,他趴在产房门口,恨不得把自己化身纸片,从产房的门缝里挤出去,产房门打开时,他一下瘫倒在出来报信的护士身上了,可惜,那护士报的不是他的喜讯,害的他被人嘲笑不说,自己是拖着腿,一点点蹭到长椅上坐下的。
“我娘生我哥时,是这样吗?”方悦把老爸拉去一旁的花厅里问话。
方明远叹气又好笑道:“那时候俺俩啥也不懂,你娘嚷着要吃羊蝎子,我俩骑着自行车出去找羊蝎子吃,你娘自己吃了半盆,回来时,说撑的难受,骑着坐在自行车后座上。”
他正在前面骑车呢!听见媳妇哎呀叫了一声,他停车一看,媳妇裤子湿哒哒的滴水,还笑媳妇尿裤子了。
街上热心大妈提醒,你媳妇羊水破了,赶紧去医院吧!
那时把他吓的蒙圈了,推着自行车一路狂跑,进了医院,媳妇才想起问他,为啥不骑着车走?跑着能比骑车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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