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路过一家卖米糖的,表哥就指着那米糖说道:“米糖。”
花钿立即就掏了银子给她表哥买了米糖,看着她表哥吃着,俨然一副城里人看乡下亲戚的慈爱样。
逛了大半日,花钿走路走得腿软,这才返回王府,路上意外发现那个唱戏的小生也在这边唱戏。戏台子就搭在水彩街对面的水彩河上,他们到这的时候,戏差不多唱完了,只看到一个谢幕仪式,接着看戏的人都散了。
花钿指着台子上谢幕的小生对表哥说道:“表哥,他有六朵会走路的紫裙花,很可爱。”
“哦?是吗?”
“是的呀,我还想叫他送一朵给我,他不肯。”
“这么小气?”
“是呀!”
不多时,小生划着竹筏从江上过来了。花钿使劲向他挥手,喊道:“大哥哥!大哥哥!”
小生长得非常高,接近五尺七,矗立江中非常惹眼,年纪看着有二十好几的样子,但面若桃花,肤如凝脂,比一般女子的容貌还要娇艳。他已卸了脸妆,也换了衣服,依旧是那一身花色的衣服。
竹筏靠岸之后,他抬脚从江上跨至岸上,身后跟着的六朵紫裙花也飞身跨上岸,其中一朵半途中不慎落水,扑腾了一阵后才惊险离开水面,在岸上站稳。
到得花钿他们面前,小生略略作了一揖。
花钿不死心,眼睛直直地盯着他脚下的紫裙花,又问:“大哥哥,我好喜欢你的花呀,你可不可以送我一朵呀?”
小生依旧干脆利落地回绝了她:“抱歉,不可以。”
“那我用钱买一朵行吗?”
“……”
小生顿了一下,勾人的杏眼盯了她一下:“你有多少钱?”
花钿将钱袋里的钱拿出来亮给他看:“这么多钱,够吗?”
小生摇头:“不够。”
花钿觉得有戏,忙问:“要多少才够呀?”
小生右手指头迅速掐指算了一遍,道:“白银十万。”
花钿眨了一下眼睛,小生又道:“也不卖。师妹的遗物,再多钱也不能卖了。”
下一瞬,小生突然又挥袖抹眼泪:“虽然我现在很穷。”
语毕,人又飘远了。
花钿和表哥目瞪口呆望着他走远。
“这个大哥哥好生奇怪,眼泪说来就来。”
表哥面具下的眼珠子睥睨她一眼:“和你一样。”
花钿嘻嘻一笑:“是吗?”
“表哥,你见过会走路的紫裙花吗?”
“见过。”
“真的呀?在哪里见过?”
“就在你眼皮子底下。”
“……哦。”
花钿盯着小生飘远的方向许久,表哥陪她站了一会,道:“丫头,你很喜欢他的紫裙花吗?”
“是呀。”花钿双眼亮晶晶地望着他,“表哥,你能帮我找他要一朵吗?”
表哥思索了一下:“要想从他手里拿到紫裙花,只有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花钿的眼睛又亮了一分。
“杀了他。”
花钿大眼珠子一下子瞪得溜圆。
“表哥,你好残暴,我还是不要了!”
花钿被他吓得跑回了王府,一整天都没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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