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爷的声音,赵二快走两步过去。
沈仓打开帘笼,赵二进了明间,先给赵棣行礼。
赵棣赐座,问了他这一路的事,细问了简清查插箭岭一案的经过,沉吟片刻,问道,“如今歇在城南门客栈?”
“是!”终于轮到赵二汇报了,他战战兢兢将方才简清猜测叶希平身份的事说了,“简仵作提醒属下,代王有可能会在保定府境内对叶希平动手,好栽赃嫁祸到殿下身上,属下担心不已,这才出客栈寻找殿下。”
赵二既然得了赵棣的指令,就应当寸步不离地跟在简清的身边,但他擅离职守,赵二也做好了接受处罚的准备。
好在,在赵棣的眼里,简清算不得什么重要的阿猫阿狗,他也没有多在意赵二是不是时刻守在简清身边,他在琢磨方才赵二说的话,心里同样对简清这一手察人观相的本事感到震惊,也有点怀疑,喊了一声,“赵一!”
赵一进来了,赵棣问道,“叶希平来保定府了吗?”
赵一一时回答不上来,好在,他在外边听到了赵二的话后,让自己的人赶紧去查。
不多时,人回来了,汇报道,“叶希平二刻钟前进了保定府,他身后跟了一群可疑的人,已经将城南门客栈包围了,今夜有动手的可能。”
赵棣好久没有说话,显然,他无法再怀疑简清的推理,也分外震撼。如果没有简清的提醒,固然,他不怕代王的诬陷,可想要洗干净,也着实需要一番功夫,而那时候,当今皇上满朝文武天下百姓的注意力也就被代王轻易转移,谁还会在乎当初做下这般恶的人是代王了呢?
“把那些人都废了,丢到代王府门口去!”赵棣站起身来,“去一趟城南门客栈!”
自古杀一人为罪,屠万人为王。
贵族层面的相互屠杀,是简清这种小人物没法干预的。她已经舒舒服服地泡在浴桶里,将自己从头到脚好好地洗了一顿。
“……晨钟惊飞鸟,林间小溪水潺潺,坡上青青草,野果香,山花俏……”
赵二跟在赵棣的身后上楼来,转过走廊,简清房间里传来清丽婉转的女声,和着洗澡水哗啦的声音,钻进二人的耳中。
赵棣顿住了脚步,赵二顿时低下头,摸了摸耳朵,心想,这小子,什么毛病,毛都没长齐,就好这一口了,偏偏还是在这个时候。
赵棣的脸黑了,转身就进了赵二的房间,在里头坐了约有一盏茶的功夫,听得隔壁的歌声渐渐地低了,没了,后来洗澡声也消失了,赵棣才放下茶盏,吩咐赵二,“去喊一下,也该完事了!”
赵二的耳朵又热起来了!
简清穿好了衣服,她打听好了叶希平的住处,正要去串个门子,门就被敲响了,打开一看,是赵二,“咦,你回来了?”
简清大大方方地把门打开,赵二反而不好意思往屋里看,只是简清虽然还是她那一身破羊皮袄,却也穿戴整齐了,一看就是出门的样子,难道还准备送人回去?
“简兄弟,你这是要出门?”
“出不出门都无所谓的,你打听清楚了,方才那人是叶大人吗?”
“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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