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没来得及回答,从隔壁房间里传来一道有点熟悉的,又严厉的声音,简清吓了一大跳,不确定这声音是不是在命令自己?她朝赵二看一眼,赵二点点头,伸手做了个邀请的姿势,“简兄弟若是没事,请过来一趟吧!”
简清掩上了门,赵二朝门缝里看了一眼,什么都没看到。
姑娘在那屋里,不关门妥当吗?赵二不敢问。
赵棣果然在赵二的房间里,看似专程奔着自己来的。他坐在靠窗的椅子上,面前放了个火盆,右手边一个青花花果诗句的盖碗,左手把玩着腰间一双谷纹卷龙玉佩,见简清进来,他松了玉佩,端起盖碗,喝了一口茶,道,“事儿完了?”
简清就站在他面前,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事,以为是自己洗澡的事,摸了摸鼻子,“是啊,王爷有什么吩咐?”
赵棣有点没眼看她,盯着手边的茶碗,问道,“你多大了?”
直接问年龄,有点不礼貌吧?
不过,现在这种时代,像“王爷”这种生物,是不用和老百姓讲道理的,况且现在,这人还是自己的老板BOSS,简清一向很识时务,“十四岁了!”
赵棣挑起眼皮子凉凉地瞥了她一眼,“‘慎独’二字,怎么解?”
简清越发有点懵了,不知道赵棣找自己来,到底想说什么?一会儿问年龄,一会儿又考核起功课来了。既然谈《大学》,那就正规正统地回答吧!
“语出《礼记·大学》,此谓诚於中,形於外,故君子必慎其独也。”简清说完,看了一眼赵棣,见他面无表情,也不知道他听懂没有。
天下人都知“燕王善战,宁王善谋”,简清不知道燕王读书怎么样,不过,既然能够问出“慎独”来,应是认得几个字吧?
“既是知道,就应该做到知行合一!”
简清有点怒了,她怎么就没有知行合一了?她做了什么不合规矩的事?
简清眉目难掩愠色,赵棣也有点气了,心想,有些话他是不方便开口,难道他还不方便在简冲跟前告个状?简清招妓儿这件事,赵棣便决定先谈到此为止,他问了关心的话题,“你以前认识叶希平吗?”
“不认识。”简清知他为何这般问,“在灵丘县城初四那晚之前,王爷见过贱民没?”
这是在提醒赵棣了。
赵棣岂有不懂?
他也并无不信简清,便又略过这章,“这次山西境内也算是被你搅得沸反盈天了,也因此,代王准备把我也拉下水,简清,这件事一时半刻难以善了,你做好了告御状的准备了吗?”
简清当然清楚赵棣这话背后的意思,代王是亲王,既然简清已经把代王的这个脓疮戳穿了,要么一次性挤干净,要么就准备着承受皇上的雷霆之怒。
只是,她为何这么想不开,要和一个亲王对着干?
在赵棣的眼里,自己就这么蠢?她这边和代王斗个如火如荼,然后赵棣这些亲王站干岸,捡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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