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的季末扬!”玄君那般说阎君看了一眼我:“这个是?”
“与你无关!”
玄君平日里便是嚣张跋扈,想不到到了阎王殿还是一样的嚣张跋扈,就是阎君,都不敢惹他!
阎君别开脸,看向眼前,其实我什么都看不到,但阎君却好像是看着一本无字天书,很认真的找起来。
我好奇,想着到底写了什么。
玄君便把带着托伽的手握住了我的手,我正奇怪的时候,眼前出现一些红色,好像用血写下的字,正在眼前一圈圈的闪过。
上面记着人名,男女,年纪,出生时辰。
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就跟百家姓一样,都在上面,只是姓氏后面加了一些后缀。
很快季末扬的名字出现了,我正想看清怎么回事,玄君的手一松,我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我马上看向玄君,玄君看着上面,好像看到什么,我立刻抓住玄君的手,想要看清季末扬的事情。
但等我去看,阎君已经收起了他要看的东西。
眼前已经空了。
我立刻看阎君:“阎君,季末扬还有多少寿命?”
“你不是看见了么?”阎君看了我一眼看向玄君:“鬼君看到了么?”
“既然还有阳寿,那本君倒是要问问阎君,他现在为何魂魄不见了,可是被你地府给调了包了?”玄君脸色不善,对面玄君脸色一阵变化。
“鬼君这就有些胡扯了,本王平日正经事还忙不过来,还有心情去理会一个阳寿未尽之人的魂魄,他即便是矜贵了一些,但也不至于让本王去勾魂!
何况掉包,本王吃饱了撑的!”
阎君那般说,玄君看了他一眼,随手便把假扬扔了出去。
阎君一看半天才反应过来,急忙便将黑影收了起来,我还没看明白,便听阎君说:“鬼君息怒,你且先回去,本王这就差人去找季末扬的魂魄,找到之后立刻将魂魄归还,至于这孽子,本王定当好好管教,让他有生之年不在出现在鬼君面前。”
当真不敢相信,这是阎君所说的话,要不是我亲眼所见……
其实我现在都觉得是个梦!
玄君一笑:“本君还以为阎君是什么圣人,想不到也会做出如此败坏门风之事,且还不好好的把门关好,还放出去让他在外面胡作非为,若不是让本君碰到,怕是不知道在外面惹出多少冤魂了。”
阎君的脸直抽,急忙走到玄君面前躬身一礼。
“请鬼君高抬贵手,放本王一马!”
阎君如此,也是不易。
玄君说道:“三日内将季末扬的魂魄送到,若过期,本君还会再来,至于你那孽子,一并带走!”
玄君转身便走,我在他身后急忙跟着他走了出去。
出了门,回头再看,一切恢复如常,就好像是做了一个梦,梦醒了,什么都没改变。
玄君带我离开寺庙,我就在他身后跟着,几次回头,也没发现什么不对,但总觉得有无数双眼睛看我。
我便问玄君:“你觉不觉得有眼睛看我们?”
“佛门之地,自然有很多耳目!”玄君说着看了我一眼,我便觉得他没安好心似的。
正准备换个话题,他便伸手过来拉了我的手一下,我想拉回来,他又拉了回去。
想到季末扬的事情,也没有强拉回来。
我听话,玄君似乎也心情不错。
我才问:“地狱不是地府?而阎君是神才对,怎么会在佛门?”
玄君解释:“人死后要去地府入轮回,清算生前事,无事轮回,有事送往地狱,而地狱是地藏王掌管,即地藏菩萨!”
我想起季末扬确实说过,只是我没想到那么多!
季末扬说过,地藏王曾发愿,地藏不空他不成佛,所以他是菩萨,但他的功德却不仅是菩萨。
知道的越多,越发觉得,季末扬与我而言的重要。
没有季末扬,我或许连尘埃都不如。
而如今他不在,我就像丢了魂魄!
回去的路我就没有继续问什么,回到罗绾贞的住处,还不等进门就看到云上在门口等我,看见我云上急忙走了过来。
“离殇!”云上拉我,好像和我多亲近。
我还不等说话,玄君便说:“你认识我妻子?”
我看玄君,我什么时候是他妻子了?
可转念一想,我们确实拜过堂了。
现代人要看结婚证才能证明是夫妻,但古代拜了堂就夫妻了。
虽然貌似不切实际,但事实上,拜了堂总不至于一张纸都不抵!
舒了口气,没理会发呆的云上,我便去了院子里。
罗绾贞就在外面坐着,看见我马上起身走来,开口便问我:“怎么样了?”
“很快就会回来,我去休息一下。”
虽然季末扬快回来了,但我总觉得怅然所失,平时跟在季末扬的身边好像无所不能,但实际上我什么都不行,他出了事,只有干着急的份。
关上门,我就去躺着了。
一躺下就全身压着一块石头似的,感觉那里都不舒服,想睡一会睡不着。
翻来覆去,就开始烦闷。
云上在门外叫我,也许是我不答应,他着急了,就问我和玄君是什么关系,问了半天我还是不回答,他就跟我说,愿意和我在一起,不管过去我是什么样的人,我这才看了一眼门口,他是很愿意,我愿不愿意?
忽然的就有些犯困,我就想到了玄君。
本打算起来去门口,那样就不会睡觉,结果没等起来就睡着了。
刚刚睡着,就看见玄君。
他正在房间里脱衣服,看到我便停下了脱衣服的动作,修长的手指在衣襟上停留了一下,我在他面前还没来得及转身,他已经将我拉了过去,不知道他怎么做的,翻身便将我压在了床上。
我抬头看他,他已经俯身下来。
看着他放大的轮廓,我勉强把他的脸捧住,让两人拉开距离。
“玄君!”
玄君抬眸看我,眼底是正燃烧的火,但他还是听我说。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问玄君。
玄君眼底忽然一沉,一把推开我,翻身躺在了床上。
他挺拔的身躯已经松散,身上散发出诱人的气息,我也被他刚刚的举动连翻击溃,要是说没有感觉,怕是骗自己,但此时他忽然的冷漠,倒是也泼了我一盆冷水。
我去看他,他冷着脸,英俊的脸死气沉沉:“回去吧!”
话落,我猛不丁就醒了。
睁开眼睛,身上还有些凌乱,我缓缓起身看着屋子里面,门口还有云上敲门的声音。
而我想到玄君冷漠的脸,便更加困惑了。
到底,玄君为何而来?
是害我,还是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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