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末扬和玄君一起出来,玄君看我,指了指他的耳边,我知道是他会给我打电话的意思。
但我想,他要是这么闹,太累了!
还不如不联系。
但我没想到我们回去,除了玄君没跟我们来,其余的人都跟来了,这就有些欺负人了。
我从车上下来,回头看看到琉璃和金子灿从车上下来,特别是琉璃,急忙便来找我了。
“我说你怎么这样,未婚夫妻闹别扭吵架不是很平常么,你干嘛不帮玄君说话,现在好了,你一个人回来把玄君撇下不管,你觉得这样你对么?”
琉璃追问我的样子,像极了很爱情,但她终究忘了身份,看她如今多执着,就想起当初她多坚持。
我本来以为她是个有胸无脑的人,为了玄君一张好看的脸,做尽世间女子痴迷之事,想来她是挥霍半生,也不会有所动摇,害我一度把自己定位在小三上,是那般的不离不舍,没想到我还没把小三的位子捂热,她倒是洒脱,拍一拍灰尘,就此别过了,还说得这样雄赳赳气昂昂,好像是胸大的火鸡那般,惹人惆怅!
好歹,她也再坚持坚持,磨砺磨砺身后的那尊金蟾,也好让我有个适应的时间。
可现在,她这一来,我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好像,是我抢了她的未婚夫,她忍痛割爱,决然而去,我又不是东西的不要她那劈了腿的未婚夫,着实叫人惆怅。
忍不住我便问她:“你也是他的未婚妻,你怎么不去安慰他?”
“你是不是傻?”琉璃反过来问我,我看着她,差点回给她,到底谁傻!
金子灿说:“我已经和玄君说清,准备带琉璃回去,可能明年我们就会结婚。”
金子灿那样说,我便沉默了。
感情,是我里外里不是人。
琉璃有些窘迫,她吱吱呜呜的和我说:“也不是我的错,第一是玄君不喜欢我,第二是你先插足,第三……子灿身体不好,又是因为我,所以我打算照顾他。
至于结婚,还没考虑。”
我看着琉璃,她都已经要走,还说的那么冠冕堂皇,真是脸皮厚,我也不是好欺负的,于是便说:“那你这么说,都是我的错,你们半点错没有?”
“我……”琉璃要说,金子灿先开口。
“不是这么说的,大家都是成年人,合则来不合……”
“你不要说话。”我看了一眼金子灿,他立刻不说话了,我去看琉璃,我凶起来她还是害怕的,躲到了金子灿的身边去。
我说道:“第一你和玄君喜不喜欢,不是你们这次分开的原因,先前玄君就说和你分手,是你死缠烂打不肯分开,你那时候怎么不说他不喜欢你?你忘了你死缠烂打的样子,还来找我砸场子,你忘了,我没忘。”
“啊!”琉璃一脸委屈的想哭,着急的直跺脚,拉了一把金子灿,金子灿想说话,我凉凉看去,金子灿只好点点头,让我继续说。
我继续说:“第二我也没有插足你和玄君,是玄君捆绑着我,我不愿意跟他在一起,也是因为你,你非要泼脏水给我,不好意思,我没这个忍辱负重的习惯,所以……我也没插足,虽然有些牵强,但我没有恶意,你和玄君也名存实亡。
还有认识玄君的时候,我确实不知道他还有个你,后来我也拒绝了,是他一门心思的缠着我,而你也是不清不楚,拿不出力道,我就借着这次的事情,教你一招,抓住男人的办法。”
琉璃瞪大眼睛听,我告诉她:“以后金先生如果想和你分手,你如果还喜欢,你就跟他商量,好言相劝,他如果去意已决,而你还是情致所归,无法释怀,那你就打断他的双腿,让他那里都去不了,杜绝他和所有人的联系,把他关在笼子里,这样他就完全属于你了。”
我那样说,心里是那般的好笑,金子灿的脸都绿了。
琉璃立刻拿出本子,快速记下。
龙庭几人则是风中石化。
“第三金先生的身体好不好也不是因为你,他身体不好,是他要害人,难不成,害出道理了?”诚然,确实害出道理了。
琉璃觉得有道理,于是傻傻的点头:“是!”
“所以……”我看了眼金子灿:“我知道你们有钱,那里都可以去,这么小的一个南城留不住你们,所以……此去不求风光无限,但求平安无忧,善待琉璃,她不欠你的!”
金子灿微微出神,眉心一道金光隐隐闪过,我知道金蟾听见了,才能放心一些。
我最后看向琉璃:“他要对你不好,记得不要犯浑,你回来,我把玄君还你!”
“啊!”琉璃一脸惊讶,果然金子灿不大高兴,眉头皱了皱,我要的也就是这个结果。
金子灿正要说什么,琉璃犯傻的问我:“你会那么好?”
“追求我的人那么多,不在乎玄君一个,何况你即便不喜欢玄君,不想要他,我身边翘楚云集,是龙庭还是子墨,你随便挑选。
玄君即便不那么优秀,但比起这个满身鎏金的,也不差吧。”
琉璃觉得有道理:“对。”
我拿来一道符纸给琉璃:“你带着,有事我会知道。”
琉璃拿走符纸,看了看,折好宝贝一样收了起来。
“那我走了?”琉璃一脸不舍得看着我,还掉了几滴眼泪,我最见不得人哭,便要赶她走。
“在外面小心些!”我说完便回去了。
琉璃他们在外面说了一会话,我在院子里站了一会,给琉璃卜了一卦。
这一卦,好坏参半,凶险难测,叫人放心不下!
但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岂是躲能躲开的。
琉璃跟着金子灿离开,罗绾贞他们才回来。
季末扬回来到我屋子里来,他坐下看我:“姻缘书他不肯拿出来,我会想办法拿来。”
“嗯。”
我其实并不在乎姻缘书,但季末扬要拿来毁掉,那就毁掉的好了。
我休息了一下,夜晚睡沉,被云雅吵醒。
云雅在门口鬼鬼祟祟的叫我。
“有事?”
我开了门,云雅就跟做贼一样,钻到了我房间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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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你没事了?”
云雅一脸窘迫,她有心理负担,觉得是她害了我。
“我没事了,我记得你说还有一件事,是不是人家找你了?”我问云雅云雅才点点头。
“先生,要是你不能去,我去跟他们说,先不去了。”云雅有些担心。
“等晚上他们睡着我跟你去,不要告诉任何人。”
云雅纠结:“要不要告诉龙庭,万一有事……”
“没有万一,放心吧。”
我回去休息,云雅担忧着走了,但到了深夜,云雅还是在门口等我,看我出来云雅吓得不行,到处看,没人她才放心。
我跟云雅上车,子墨送我们过去。
云雅对子墨很喜欢,车里一直跟子墨说话,把子墨当是正常人。
子墨不怎么爱和云雅说话,只是偶尔笑一下。
“你们说正事,不用管我。”
子墨提醒,云雅才想起什么,才和我说找我的第二件事。
云雅说她认识个人,也是前不久论坛认识的,解决张鹏家的事情,这件事就往后推了。
这事还要从那人说的事情说起。
云雅朋友叫周宇,周宇说是云雅的老同学,他们在中学就认识了,这次见面也是格外亲切,云雅还打着帮人看事占卜的广告,周宇也是有病乱投医,觉得这事实在是没什么办法了,便把事情跟云雅说了,云雅一口保证我肯定帮他。
周宇有个奶奶,年纪也不小了,按照云雅所说有八九十岁了。
原先是身体很好,但现在身体不行了。
就这个月开始,老太太每次睡醒了都说,她老伴来了,而且就在她屋子顶上趴着,来接她去享福了。
每次老太太都是这么说,但说着说着老太太就嘿嘿的发笑,那笑声发贼,眼神也发贼,看着就不像是个好人,准确的说就不像是一个活人。
云雅说的时候她都有点害怕,她说:“先生,我觉得应该带着龙庭,我怎么那么害怕呢,总觉得身后凉飕飕的。”
我笑了下,抬起手在云雅的身后扫了扫,问她:“现在呢?”
云雅奇怪:“好了,不那么不舒服了。”
“嗯,一会到了那边,让子墨送你回去,你体质不好,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我留下就行了。”
“先生,那不行,万一你出事了,我没办法交代。”云雅还不肯走。
“你已经没办法交代了,听话,回去吧。”
云雅这才答应,反倒是子墨看了我几眼。
到了地方叫周宇的人已经在门口等了,我看这家竟然也是小院落的宅子。
如今生活条件好点的,都喜欢院子吧,不过周宇家也是老宅子,看上去也有百余年了。
地方不错,算是极好了。
只是这房子的周遭被什么东西给影响了,看来有些浑浊,阴气也在乱窜。
我拿出罗盘看了一眼,罗盘上的指针开始旋转,阴阳值果然产生了落差。
天有些黑,一般人看不清楚,老宅子门口灯光即便璀璨,旁人也看不很清。
周宇问我:“您就是先生?”
“太年轻了?”我抬头看了一眼周宇,周宇略显尴尬。
“倒也不是,觉得很漂亮!”
我看周宇:“你也不错。”
周宇笑了下,人还有些腼腆中的羞涩。
我看子墨和云雅:“先回去吧。”
子墨有些担心:“你一人?”
“回去吧。”
子墨无奈,只好先带着云雅回去。
我跟周宇进去,他带我去看他奶奶。
“我奶奶十个儿子,除了我们家,都在国外。”
周宇跟我说了些他家的事情,我低着头一直看罗盘,罗盘的阴气值,最旺盛的地方就是我们去的方向。
进了门有人等我们,是一对不到六十的夫妻,周宇介绍是他们父母。
“大师。”
“叫先生吧,不敢当。”
我说话看向屋子里面,绕开走了进去,在屋子里看了一下,看到老太太那边,老太太坐在墙壁那边,靠着床头正眯着眼睛,我走去看着她:“说吧,您怎么了?”
老太太一激灵睁开眼睛,她那双眼睛果然很贼!
但看着我倒是暗淡了许多,这状态和周宇所说的一样,看见人嘿嘿的发笑。
“既然你不肯合作,那我也就不客气了,你搅和的周家家宅不宁,我只好要你性命了。”
我说着拿出一道符纸,朝着老太太打过去,老太太两眼一沉,一道红光瞬间破窗而出。
我转身看向窗口,窗户呼一声就被冲开了,这院子外面刮了一阵巨大的风,院子里的树木都跟着震动,我走出去看,漆黑的院子里面,发出沙沙的声响,借着灯光看去,我抬起左手算了算,才知道是槐树有了精魄。
“周宇。”
“先生。”
“你现在就找来锯子,想办法把那几棵树给伐了。”
“那是好些年了,还是……”
“槐树从字面上看也是与鬼有关系的,而槐树是风水上的阴木,也是木中之鬼,不但阴气重,还能长出鬼脸来,树越大,年份越久,就越是长得多。
槐树乃是五鬼树之一,也是最忌讳的一种。
世人都以为是槐树本身长出鬼脸,实际则不是。
槐树是阴木,可藏匿阴鬼,而每藏过一只,就会长一个鬼脸。
阴魂和人不一样,他们会不自觉地被阴气盛的地方所吸引,越多越吸引,你家这几棵槐树,招揽了不少的鬼怪,再不砍了,你们家就别想太平了。”
周宇看了一眼他父亲,急忙就去伐木。
他家有电锯,轰鸣声很快响起,院子里的槐树也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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