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品以上从紫服,挂金鱼袋,可是他这个绯鱼袋是皇上赐的,不能换。操蛋不?
说一遍就感觉羞耻几分,可是这玩艺儿还不能乱说。特么的。好在官服从绿色换成了紫色,算是告别了绿帽子。这是个好兆头。
绿帽子这个词儿本来就是嘲讽别人官小地位低微的意思,后来因为元代的某个规定,意思就从头上变到腰下去了。
“可是记的住,某可再说一遍。”
“原来是张节下。请问张节下,汝凤翔节度如何管得到吾泾州来了?可有皇命?”
“你的泾州?你等之泾州?吐蕃来时你等也会如此说来么?或是你等亦曾登上城墙浴血拼杀过一番?”
“……贫道等方外之人,岂能参与世俗的争斗更迭?”
“田亩金银也是世俗之物,妇人女子俗之更俗,却没见你等避之如虎,反而藏纳甚欢。怎么?不劳而获就行,要你等付出就是方外不与了?
到是算的一笔好账。你等做威做福习惯了,却已经忘记了此威此福来之何处,享乐着巨唐之施舍,却不曾为巨唐做一分,还有脸面在此与某辩驳?”
“吾佛东渡数百年,慈悲济世度人厄难,凡皇子公孙莫不敬拜有加,你哪来这么大的胆子?”
“如何慈悲?几时济世?何地度人?解谁厄难?巨唐外有夷狄侵扰,内有乱兵烧杀,你等慈悲心呢?怎的不去度人厄难?
整日缩与庙中淫乐不堪,侵占田亩不税不贡,多方敛财多行不义,哄骗乡里邻间之事却是日日可见,此即彼佛慈悲济世?”
“血口喷人。”
“可要实据?却是不难。”
“某等必进京面圣,告你恶行。”
“不贫道了?彼佛金刚一怒呢?使将出来就是,何必百里奔波。呵呵,叛军攻城,吾皇先避奉天再赴梁州,彼佛何在?可有愧于往日恩泽?”
“孽障如此欺辱吾等,必遭天遣。”
“吾命由吾不由天。某却是不屑你等,平日里所作为当心里有数,可曾悔悟半分?可曾言及欺辱?此时声色俱厉又为哪般?”
“留你不得。”大兴寺主持身后突的窜出来一个和尚,比大兴寺主持还要壮硕几分,只是个子稍矮,却更显精壮。
一把横刀刷的一下就朝张军劈了过来。
“敢尔。”杨怀兵大惊失色,拔刀冲过来。只是离的稍远了几步,已经来不及了,他自己也被一个和尚拦住了去路。
九个和尚有五个抽出了横刀,向张军和杨怀兵扑过来。
张军确实相当意外。
这可是在州衙之内,他真没想到这几个和尚就敢拔刀杀人,还是杀现任刺史和当朝节度使。可见这些和尚平时有多猖狂。
张军一个旋身避开迎面一刀,手探到衣摆下抽出三棱刺。这会儿就有点吃亏,三棱刺只能刺,却是没有横刀来的快厉,而且还比横刀要短不少。
好在他习惯了在常服内着甲,到是也不慌。只要不是捅刺,这玩艺儿还是能挨几下的,只是疼痛不会受伤。
这边五个和尚围杀二人,那边四个和尚去堵住了大门,在那宣诵佛号,咪咪哞哞的念经,外面的亲兵感觉不太对劲也不敢冲撞这些和尚。
再说也没人能想得到一群和尚,还全是各庙的主持会在这里杀人。还是杀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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