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妇上前问道:“你是何人?见到公主,还不脱帽行礼?”
申小菱只得摘下幂笠,跪拜在地:“民妇申氏叩见公主。”
“抬起头来。”公主道。
申小菱垂下眼眸抬起下巴。
公主娇声喊道:“邬太荣,你出来!”
屋里的那位偷听客踉踉跄跄地跑出来,展开扇子对公主陪笑道:“你怎么来了?这么热的天,快进屋喝喝茶。”
公主抬起脚尖,缀满珍珠的绣鞋点了点申小菱,冷笑道:“你最近换口味了啊。这种干巴巴的货色,你也下得了口?”
邬太荣瞟了一眼申小菱,在公主耳边低语,暧昧十足:“我的口味,公主最清楚不过了,我心中只有公主,她这样的,我还真下不了口。”
公主十分受用,戴着珍珠戒指的手指,抿了抿蝉鬓,脸色似乎缓了一些。
正要进屋,又忽然想起什么来,给了身边的仆妇们一个眼色。
仆妇们将邬太荣押进了屋。
公主道:“给我好好搜,别多出什么来!”
只听见屋内邬太荣低声闷哼几声,仆从跪在门口瑟瑟地哭道:“公主,驸马爷是清白的,是清白的。我们只是来此处喝口茶,解解渴。并不认识这位娘子。”
原来偷听客是驸马爷啊。这地位,显然不如冯家赘婿。
仆妇们出来,对着公主摇摇头。示意没有搜到女人的物件。连一根头发丝都没发现。
“哼,没多东西,不代表没少东西。”公主还不死心地指向申小菱,“少了的东西,总归要有藏的地方。”
仆妇们得了指令,又向申小菱走来。
申小菱想到那锭银子,若知道能惹出这么多风流账,还要什么束脩!
她只得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看向公主:“公主担心民妇从驸马爷那里拿了何物?”
仆妇们钳制住她的胳膊,狞笑道:“别慌,搜了就知道了。”
申小菱挣扎着:“若民妇身上搜不到东西呢?”
“自然就放你离开。”仆妇们抓得更紧了,将她拖进了房间,又将邬太荣丢了出来。
邬太荣显然也想到了那锭银子,有些心虚。本来没什么事的,去偷听做什么。图惹一身骚。
走廊里,有一扇窗户被人轻轻推开了一条缝。
屋内两人听见走廊的动静,从窗缝中看了看热闹。
“你不去英雄救美?”一人戏谑地问。
“搜身而已,死不了人。”另一人淡淡地答。
京城这个地界,三步一个五品官,十步一个三品大员,但凡穿戴好一些的妇人,多是哪个高官的家眷。更何况,这是“蹈虚之处”。
申小菱乱搭话、胡收礼,终会遇到这样的事。
银子又没名字,长个教训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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