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照照控制着自己想转头的欲望任由那种清雅檀木沉香彻底离开自己身边。
“阿照,你真的觉得有一天我会灭秦府满门?”
姒郁语气中说不清是失望还是别的什么,他重新将那一点点情绪不着痕迹收敛,然后淡声:
“阿照,有人同我说过一句话。”
“她说'皮囊浅薄,如何长久',而我偏想一试。”
“大概人会为自己的侥幸付出代价。”
“所以我可能要换种方式。”
……
秦照照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震惊的,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姒郁说的最后一句话上,然后她就失去了意识。
现在,她动了动手臂,带起一阵哗啦啦的声响。
她又动动脚,被束缚的感觉同样从脚踝传来。
秦照照保持卧躺姿势低头往身下看。
三根细小金链分别连在她右手腕和两只玉足上,衬着雪白的肌肤,冰凉又靡乱。她躺在柔软狐裘上,衣衫还算完好。
金链另一端连着一人高的精致金笼子底端,两根细长的金栏杆之间只有半个手掌的缝隙,她被完完整整拢了进去。
秦照照勉强保持镇定,她歪头视线偏到一边。
入目所及是一片黑色,所有东西被黑色的遮光布料遮得严严实实——这是她从来没有在府中见到过的地方,秦照照不用看都知道她被关起来了,姒郁说到做到。
秦照照活动了一下,感受自己身体能移动的最大幅度,然后用还自由的左手拆了头上发簪。
这样不好活动,秦照照费力地整个身子往右侧挪,试图撬那把精致小巧的锁。
她在那哼哧哼哧努力半天一点用都没有,额头还渗出了一点汗,这时候头顶上突然传来耐心询问:“阿照在做什么?”
秦照照跟没听见似的,簪子一滑她又拿回来,继续对着锁眼咬牙切齿:“开锁!”
她抹了把汗带动锁链一阵剧烈的晃动,姒郁倚在出口处门边浅色瞳孔暗了暗。
“明日三朝回门,你确定要把我关在这?”
姒郁靠着弯了弯眉眼,慢条斯理:“阿照身体不舒服的话,想必秦大人不会强求。”
秦照照:“……”
她翻了个白眼,头疼地撬锁。
“看来锁要离阿照远一些。”姒郁看着秦照照的动作若有所思。
秦照照已经不想理姒郁这个神经病了,她半天撬不开锁泄了气,把簪子随手一丢,在同样坚硬的地板上砸出清脆一声响:“你到底是萧颂还是姒郁?”
姒郁站直,眉眼如画:“我让阿照看见的所有东西都是真的。”
秦照照冷哼一声:“你骗了我。”
姒郁歪头,有些苦恼:“阿照也在骗我。”
秦照照顿时语塞,转过身子恨恨瞪了姒郁一眼。
姒郁低笑,手里拿着用银白瓷罐装起来的什么东西,低头幽幽:“阿照,这是软骨散。”
秦照照猛然转头看他,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
似乎已经从秦照照的目光中敏锐知察觉了什么,姒郁柔声补充:“阿照不打算同我说实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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