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滴妈!后来呢?爹娘他,他们究竟怎么了?二哥,你别吓我啊!”祝安青一把攥住祝安河的手,颤声问道。
白令安瞥了一眼那紧紧攥着的手,起身轻拍着祝安河的后背,劝道:“二哥,你先冷静冷静,有啥事儿好好说,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白明心和白明风也傻了眼了,也不知两位老人到底是咋了,这二舅哭得这么惨,这么吓人。
嚎起来,二舅那嘴张得,啧啧,白明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拳头,二舅这嘴能塞下自己两个拳头吧?
男子汉大丈夫,不哭则已,一哭惊人,直到哭嚎声引得村民快要形成围观之势了,祝安河才慢慢冷静下来。
拿袖子擦了擦眼泪,扯着捡回来的湿柴上没掉的叶子擤了把鼻涕,又在白令安劝返了围观的群众后。
祝安河才瓮声瓮气地解释了一句:“爹娘没大事儿,我是这些日子实在过得憋屈,刚才一时忍不住了才……”
“二哥,男儿流血流泪不流汗,没什么事儿,别老瞎哭,可吓死我了!”祝安青一听家里二老没大事儿,心也就放下来了,起身去后头倒水去了,淌了那么多眼泪,这会儿该渴了。
“没事儿,二哥,懂,我都懂,男人得当家里的顶梁柱,心里再苦也不能当着一家老小的面掉眼泪。可男人也是人呐,也有脆弱的时候,我懂你,二哥!”白令安拍着祝安河的肩膀,沉声道。
祝安河一双牛眼含着热泪拍了拍白令安的手,“妹夫啊,这么多年,你就这句话让人听着顺耳!”
“好嘞!”白令安愣怔了一瞬,才堪堪回了这两个字。
白明心和白明风在一旁听着,都替自己老爹感到尴尬。
“来,喝点儿水,二哥!”白令安随手接过祝安青递来的碗又转递给祝安河,无意识地念叨着“补补水,刚才淌了那么多眼泪。”
要说白令安现在可顾不上尴尬,他脸上虽没什么表情,心里却在纳闷,刚才祝安河那句饱含着否定的肯定,连句夸奖都算不上,自己这会儿咋心里莫名其妙地觉得美滋滋的,有病吧这是?
“啧!妹夫啊!你这人咋经不起夸呢!”祝安河粗着嗓子语带郁闷地看着白令安。
“啊!啊?”白令安一个激灵回了神,看着祝安河眨巴着眼,努力回忆着自己刚才莫非是骂出声了?
“我说,一个大男人哭是啥光彩事儿吗?你咋还老提这事儿呢?喝水就喝水么,提什么淌眼泪啊?”祝安河附在白令安耳旁耳低声解释了两句,又忍不住腹诽。
打从自家小妹嫁过来,他就觉得这妹夫不咋机灵,这点儿事儿还得让他这个大老粗说得这么直白,真是后悔当初信了那臭媒婆的话,把自家小妹嫁给这么一木头疙瘩蛋了!
“哎呀,二哥,你少点儿那乱七八糟的事儿吧!爹娘吃了那长绿毛的猪尾巴一点儿事儿都没有?”祝安青在一旁无奈问道。
“你听见我说啥了?”祝安河愣道。
“就咱们老祝家这嗓门,你和我那两个哥哥可都没有会小声说话的!”祝安青渐渐露出不耐来,满脸都写着“说正事”三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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