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下面,镇国公和明安候你来我往谁也不让着谁,但谁也没说什么重要的事情。
说来明安候也很有意思,到最后就专门攻击他那个纨绔儿子。
而镇国公呢,好像完全忘记了宁氏,叉着腰怒气冲冲地瞪着明安候,一副要跟他一直吵到地老天荒的感觉。
苏桃站在上面看得津津有味,就差把脑袋探出去对着下面明目张胆地喊一声你们加把劲儿,看看谁能赢。
不过她理智还是有的,偏头问安如山:“安大哥,他们这样真的好吗?”
“没什么好不好的,没准都是故意的。”安如山可不觉得他俩有多闲。
“也对,两只老狐狸啊。”
苏桃说完又觉得自己说得不太对,因为她身边这个男人可是镇国公的儿子,镇国公是狐狸,那安如山也是狐狸,即将嫁给安如山的她好像也被无辜波及了?
“国公爷,国公爷,夫人不太好了,您赶紧回去啊。”
又一个小厮急匆匆跑过来,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回,这就回。”镇国公上了马车,回头瞪了一眼白泽,“我没空跟你斗嘴,改天一定奉陪到底。”
安如山和苏桃见戏演完了,转身往外走:“安大哥,刚才那个小厮戏演得不错啊。”
“嗯。”
安如山不置可否,就连苏桃都看出来了,他不相信刚才那两个老狐狸没看到。
不远处的酒楼里,谢连城斜倚着窗户望着茶楼这一处,勾唇:“挺有意思的对吧?”
“公子,您还是赶紧回去吧,大小姐回府了。”
“大姐啊,这时候回去干嘛啊?”
谢连城接过黑水手里给他遮太阳的折扇:“家里多没意思,除了无聊还有我娘永不停歇的唠叨,我脑袋都要炸了。”
“国公爷和夫人都发话了,您今天必须回去,还要赶在中午家宴之前回去。”
“啊啊啊啊……要命啊!”谢连城起身往外走,没走几步顿了下,“我发现有你一点也不好,黑水,你现在比我娘还操心。”
“……”黑水脑门划过一排黑线,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安如山他们从茶楼后门离开,外面的街市虽然繁华,但想到未知的危险,她也不敢和安如山多逛,七拐八拐甩掉几个尾巴进入了明安候府。
镇国公回到府里的时候就见宁氏躺在床上,双眼紧闭,旁边有丫鬟伺候着,宁无忧和宁无虑也守在她床前。
“府医还没来吗?”
“爹,府医来过了,说娘她是气急攻心导致的突然晕厥,躺一会儿就好了。”宁无忧见镇国公脸色不好,赶紧汇报。
“爹,你怎么才回来啊,我娘这边都等了多久了?”
不会看眼色的安无虑这么说话无疑是在捋虎须。气得镇国公一把拧住他的耳朵拎起来踹了两脚。
“逆子!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能气晕你娘?”镇国公越说越生气,“看我今天不打死你,打死你也省心了。”
镇国公年轻的时候那是上过战场的,下手绝对不轻,宁氏听着儿子满屋子乱窜着哀嚎,终于装不下去了,睁开了眼睛。
可是屋子里乱作一团,没有人关注她,宁氏没办法,只能掐了一把离她最近的宁无忧,宁无忧被她吓了一跳,但见母亲不断地给她使眼色,立刻明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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