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钧呵呵,“那你还说是我三哥,你也打脸了。”
“不是你三哥,但是你大哥,就算打脸,你也要打得比我重。”晏姻呛他一句。
觉他们弟兄也是绝了,一个从围场赶回晋王府去杀人,一个从城内赶来杀人,做足不在场证明,这般混淆视听,差点被他们误导。
“你今日在府内那般阵仗,太子武功应该不赖,他为何不直接来杀你,反而要派刺客来,留了后患?”晏姻问道。
其他的她还能厘清,独对这件事不解。
“他武功仅比我稍逊一筹,不亲自来,只是不忍亲眼见我死在他面前罢了。”
李钧声线未闻起伏,说出的话不带任何情绪,心内却如撕裂般疼痛。
他们兄弟都在做着违心的事。
晏姻闻言没再说话,只更加抱紧了李钧,深吸着他身上的蓬莱花香,渐渐又睡去。
良久,帐外天色渐明。
李钧看着怀中小女人微微起伏,如膏脂般的透亮鼻翼,忍不住拿手指点了点,那小鼻子嗅着味般,直往他怀里蹭,好比一只刚出生还未睁眼的小老鼠。
李钧好笑,再点,还是如此。
她真能睡。
李钧等不得,终拨了拨她纤翘的长睫,“姻儿,天亮了,快醒醒。”
晏姻眼睛眨了眨,又在李钧胸前衣襟上蹭了蹭,才缓缓睁开。
晨曦的光晕投在营帐外壁上,衬得帐内亮堂许多。
可以清楚的看见,李钧挤在她的地榻上,而她的头枕着李钧的手臂。
“谁让你躺下的!”
坐起来的同时,晏姻一把将李钧推了下去。
李钧被摔在地上闷哼了一声,很委屈,“是你一直喊冷抱着我不放,我才躺下的,你我夫妻,睡在一张榻上又有何不妥?”
说着,李钧红了脸,“再说我...我又没有对你做什么,咳咳,你...你是不是有何隐疾?说给我听,能医则医,医不好我也不会休......”
隐疾?!
会过意来,晏姻张嘴喷出了一丈远的唾沫,“你那方面才有病!”
李钧侧身抹了抹脸,“我没病。”
但再这样煎熬下去,他不能保证会不会憋出病来。
“呵呵呵...”晏姻被李钧的一本正经逗笑了,冲他吐了吐舌头,“我还小。”
小?!
李钧偷偷上下瞅了一眼晏姻。
十六岁,够着他肩头了。
从年龄到身量,一点都不小,他母后十三岁就嫁给他父皇了。
李钧心里仍这么想,但没说出来,说出来话又长了,但外面已经开始热闹了,该面对的他们要出去面对。
起身整了整衣袍,李钧又道,“你可想好了找皇上要何赏赐?”
“想好了,我要给你找件事做,以免你整日游手好闲,不思进取。”晏姻答着,掀开营帘要出去。
李钧心觉不妙,拉住了她,“说与我听听,你要坑我做什么?”
晏姻翻了个白眼。
她确是经常没安好心,但这次真是为李钧好,没想好心要被当成了驴肝肺,所以她没什么好言语,“你是皇子,觍食万户食邑,就不觉汗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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