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他老人家已经离开这里,云游去了,这是他给你留下的三个锦囊,让你以备不时之需,”然后将三个褐色的袋子提溜在陈茵面前。
陈茵眨了一下长睫,不待林夕同再说,伸手将三个袋子抓过,“这么多年都不云游,恰巧这个时候云游去了,不愧是看星宿的,全都瞅得很准挑的好时候,可能还都是属兔的么。”
林同夕听着陈茵嘀嘀咕咕一连串,张嘴刚发出,“你......”,被陈茵俏皮的一个眨眼堵的又都咽下去,无奈的摇摇头,也就她敢这么蘸着歪理胡说。
陈茵嘻嘻一笑,将手中的锦袋在林同夕面前晃了晃,“天师不在又省一件事,我去睡觉了”。
林同夕望着翩飞而去的背影,微抬头望了望黑古隆咚的天空,无奈的摇摇头。
师傅走的到是爽快,扔下他也不管了,还让自己跟随她一起,以后将锦天阁发扬光大,但愿师傅的这个美好期望别落的太空了。
鸣煊殿,陈珞皱起的眉头,将稚嫩的一张小脸都快挤一块去了,身边小太监也跟着焦燥不安,不时的瞟向殿门口。
噔噔,随着一连串的脚步声,陈珞及身边的小太监小方子都精神一征,扬长了脖子望向殿门。
“殿下,殿下……”一个小太监从殿门口连滚带爬的奔进来,急急的喘气声将让陈珞空茫的眼神中找到了存放点。
小方子急不可待的开口催促道,“小德子,快说,快说,别在那里喘啊喘的了。”
小德子点头,提溜着一口气道,“公主殿下,被带到长春殿去没多久,长春殿就着火了,太医院的医官散去没多久,他们就说陛下薨了,大殿的丧钟都响过了。“
陈珞撑在案台上的手滑落下来,小方子眨巴了一下眼,“什么叫去长春殿没多久,医官散去没多久,这些没多久是多久,你到是说清楚。“
小德子咽了一下口水,待再说时,陈珞缓缓的摆了摆了,“你退下歇息去吧。“
小德子望了眼陈珞,又望了眼小方子。
见小方子也摆手,便又咽了下口水低头离去。
陈珞低垂着头,清淡的声调中没有任何情绪,淡淡的道,“小方子,父王、母后、姐姐都走了,下一个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小方子听了连忙跪下,“殿下,不会的,宋大人他们不是承诺了殿下的。”
陈珞目光一亮,随即又暗下来,“他们的承诺随时都会变的。”
“他们还是需要殿下主持大局的,”小方子在一旁努力的搜刮着能见到希望的词,来安慰陈珞,同时也安慰着自己。
陈珞忽的一笑,“他们需要的大局就是一个傀儡…..”
“那也是皇帝啊,”小方子接语道,随即想道,陈珞做皇帝自己就成了身边的大太监,上朝时往皇帝身边那一站,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见陈珞瞟来阴暗不明的眼神,小方子立马停止了自己兴奋的臆想,“殿下,别想那么多,日子总会越过越好的,那些大臣们不会再为难殿下你的…….”
陈珞微叹口气,那些大臣哪能是为难,而是自己必须遵照,父王在时虽不理朝政,但他们却不敢逼迫父王去做事,而自己却是什么事必须去遵照他们的意愿。
父王病重不得探视,姐姐回宫探病就立即带重兵污陷围捕,即使现在父王殡天自己也不能随意出这宫殿,所有事宜全由他们操控。
他们还将父王殡天归咎于姐姐毒害……..
陈珞握紧的拳头指节发白,渐渐松开,人也跟随虚脱倒下。
旁边的小方子惊叫一声,立即上前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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