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头痛,头痛,所有的话噎的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心里太不舒服了,索性也就跳下地面,恶狠狠的瞪着林同夕,“我要真成希望第一个毁的就是锦天阁,哼.....你等着瞧。”
说着说着到后面陈茵的气势也渐弱下去了,虽然他说的那话让自己听的心中有些意难平,但意再难平,很多事还要去做,去承担,锦天阁还是给了自己很多,也是一份责任。
林同夕目光平静始终无波,静静的看着陈茵,嘴角温润的笑如同初晨的阳光,直到陈茵叫嚣的声音落下再次问道,“茵儿准备去哪里?”
暖润舒缓的声音,抚平了所有的情绪。
陈茵深吸口气静下来淡淡的道,“我肯定不能在京都出现了,也不知道去哪里,走哪算哪里吧。”
林同夕浅浅一笑,“我陪着茵儿。”
陈茵眉角突突直跳。
窄小的马车里,陈茵憋屈的实在受不了了,索性爬出来坐到车辕处,“林同夕,你拿着那么多银子,却整来这么个破马车,到底是怎么想的,你知不知道坐在里面有多难受。“
林同夕点点头,“知道,出门在外要低调谨慎,凡事不可张扬,”顿了一下,从破遮檐下探出头对着陈茵一瞥,“况且你现在已经不是公主了,死了。”
陈茵真想一口老血喷他一脸,算了,浪费资源,还是钻回马车眼不见为净。
林同夕瞧着陈茵急恼的样子,唇角无声的放大,手上的力度稍加马车行驶陡然又平缓几分。
这个方向应该是去哪的,自己也说不清,分岔道很多全都不定。
虽然师傅走时什么都没说,自己也都什么事都不问,可是这几年栖霞山过的每一天,她真的是如何过的,自己都是看到眼里的。
而她的肩上有多大的责任,隐隐的自己也快要猜出来了。
五大士族几乎占取了皇权,九大边塞的王权也形同一盘散沙,西凉的内忧外患不仅是王权的没落,还有可能是整个西凉国的没落。
“停下,停下……”陈茵拍着车栏大叫着将林同夕的思绪给拉回来。
林同夕手用力勒紧缰绳,不待停稳,陈茵就急急的跳窜下去。
随着陈茵奔去的方向,林同夕也找到了她要奔赴去的目标了。前面不远处的那堆草垛里,一人一狗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争抢打斗。
陈茵这急匆匆的赶过去是想加入进去,她是帮人,还是帮狗了。
林同夕的手松开缰绳,舒展舒展劳累的手腕,两手抱怀中,直视着前面的人狗大战。
那狗到是很聪明,局势不太利,见又有人向这奔过来,大叫两声看样子是准备掉头溜号了。
陈茵刚走近,见那只狗掉头就跑了,才拖在手中的木棍就没有用武之地了。
“你没事吧,”陈茵稍缓下急急的步子,目光投向草垛旁男孩的手上。
男孩赤着双足,单瘦的身形上挂的衣衫破旧不堪,也早就分不出颜色来,蓬乱的头发下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同样回望着陈茵。
男孩轻摇了摇头,手中拽着的半块馒头紧紧向怀里靠了靠。
“你的手出血了,”陈茵微翘起嘴角,试图同他拉近距离。
https://zerifeisheng.com/book/17372/415092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