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征战沙场三十余年,即使面对最残暴,生吃人肉喝人血的戎人君王,也不曾有过这种压迫感。
对面这个小丫头不对劲。
世界上不可能有人给他这么大的压迫感,更何况只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
难道她不是人,而是一个邪祟?
无论她的出身,还是出现,都太过于诡异,仿佛是这世界上凭空跳出来的人一样。
镇国公心脏“砰砰砰!”心跳快的很可怕,瞳孔一点一点收缩。身体甚至出现了眩晕之像。
正在他险些觉得自己要晕倒之际。
“咳咳!”两声轻咳吸引走了丁丁的注意力。
丁丁有些好奇的回头,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
那是一个发须洁白,身着考究深蓝色朝服的老者。
他身上每一个扣子都扣得非常平整,身上连一个褶子都没有。
左右衽在胸前交叉,两边的衣料大小分毫不差。
丁丁觉得这个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气息——我真的非常整齐。
老者见丁丁好奇的看向自己。拱手对丁丁行了一礼,“下官陈远,是当朝阁老。
参见岆王殿下。”
他语气郑重,亲切却带着些许的疏离。
丁丁看一下他,一脸恍然大悟。
陈阁老,那不就是陈念慈的爷爷吗!?
她看见自己小弟的爷爷,觉得还是应该给他点儿面子。
于是很好脾气的问道:“有事儿?”
陈阁老心道,没事儿,他只是不想让这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岆王,继续吓唬镇国公,到时候把场面弄得一发不可收拾。
可面上却板着一张脸,宛如一个太傅,对丁丁道:“镇国公虽行事激进,可他的行事并不无道理。
宁伯候府之事若不天下大白。定然会影响新任宁伯候的前程。
也让他的为人遭人诟病。
且,此间一事早点解决,岆王也好早点回家,省去了见不喜欢的人的麻烦。”
他们这边什么都准备好了,只要这岆王不是太傻,配合他们,就不会出问题。
万一到时候牵连到赵子恒那个小魔星……
别的他不怕,只怕景元帝犯宠弟病,到时候影响朝中他们的布局。
丁丁眨眨眼睛,陈念慈他爷爷貌似说的貌似也有点道理。
与其在这里呆着,确实是回去比较叫人身心舒畅。
于是收起身上全部的威压,转头看向镇国公,“不要废话,你到底想问什么?开诚布公的问。”
她声音冷冰冰的,明明是个小小的丫头,却莫名其妙的带着一种上位者的威严。
镇国公想起刚才内心的恐惧,有些艰涩地扯了扯唇角。
“我只问你,宁伯候夫妇是不是为宁伯玉所伤!”
在那府里,能对那对夫妇同时恨之入骨的人,除了宁伯玉根本没有其他人。
若是别的,丁丁还不好答,但这个问题,她可以拍的胸脯斩钉截铁的回答:“不是!”
镇国公有些诧异,丁丁回答的斩钉截铁,难道是他猜错了?
这毫不推脱的样子,一看就是有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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