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草民配不上公主。”
“问你想不想的问题,没问你配不配的问题,我这样的出身,这样的容貌,有几个人能够配得上我呢?大概也只有天神能够与我相配,可惜天神不能下凡。”袁娉娉有些感伤的说着。
“不想。”罗孚淡淡的道。
“不想?你这一辈子能够遇到几个像我一样的美女啊?还不想,别口是心非了。”
“罗孚来到这世上已二十五年有余,确实未曾见过能够与公主匹敌的女子,以前没有遇到,以后也不会遇到了,毕竟公主们好像不会说出您这样的话,也不会拥有您这样的绝世容貌。”罗孚最后几个字说的特别重,袁娉娉听着不太对劲儿。
“你是在骂我?说我脸皮厚?我看你脸皮也挺厚的,到处蹭吃蹭喝,这前半生一直用着你们晋国皇室的钱,享用着皇子的待遇,还有那么多的人忠实与你,甘愿听你调遣,不就用的钱,还有你的身份吗?你要是普通老百姓一个,谁搭理你?所以啊,论脸皮厚,你首屈一指,我甘拜下风。”袁娉娉回道,毫不客气。
罗孚微顿,平和一笑,“公主所言极是。”
“你呢,还想厚着脸皮来当庆国的驸马,想后半辈子也衣食无忧,毕竟,一个人厚脸皮久了,就记不清如何做一个不厚脸皮的人了。这便是你来庆国的目的——为了勾引我,当庆国的驸马,我全都知道,你不说我也知道。”
“草民才与公主相见,谈何目的?草民也未作什么,连来这儿都是公主要求,何来草民勾引公主?万望公主不要说些过分的话,草民无碍,传扬出去,祸及公主,草民便是万死也不能够抵免罪过啊。”
“你出现在我的面前,还一副病怏怏,楚楚可怜的样子,这就是勾引!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男人的小把戏,男人也会装可怜啊,可怜兮兮的美人就是惹人怜爱。要不是我自己有这么张好看的脸啊,我真想——”袁娉娉水汪汪的大眼睛瞅着罗孚,忽而笑道:“我现在也想每天都看到你。”
“公主不要胡言乱语!”罗孚无奈,想要再次起身离开,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却是袁娉娉那张年幼甜美的面庞,心里一动,觉得这公主也甚是有趣,说的话,和外表形象相差甚远啊。
袁娉娉笑着:“真想把你的脸整个扒下来,做成一面鼓,这样当我想你的时候,就可以低头敲鼓,你我可以时时相见。”
鼓是深受庆国百姓喜爱的乐器之一,庆国皇室尤为钟爱,每人都会击鼓,将各种鼓玩出了新花样,就连当今庆国的皇帝,也是个鼓迷,曾经一天敲断了五十根鼓槌,嘴快的宫女宦官在一夜之间传的全长安百姓都知道了,一大早起来都在议论皇帝敲断五十根鼓槌的事:到底是皇帝太过于认真,沉迷于此了呢,还是进贡给皇帝的鼓槌不太好?口耳相传,大家一起分析,最后竟然传出了某些相关官员滥用钱财,偷工减料的事。
晋国也受富裕的庆国影响,一度盛行各种鼓,罗孚的兄长即位以后,强制民间不再用鼓,理由鼓几乎全是庆国商户售卖,买一面鼓,就相当于是给庆国送不菲的金钱,不利于晋国。
罗孚也曾经深爱打鼓,但也有一段日子不打了,一听袁娉娉的话,也想起自己打鼓的时候,想了想自己的脸在鼓面上……
毛骨悚然。
“多谢公主厚爱,草民愧不敢当。”罗孚利索的起身,不给袁娉娉一点反应的机会,快步走出了船舱,想要上岸,却发现小船飘荡行驶,还在水中央,左右无人,离岸边更是有不远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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