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抬头迅速看了她一眼,又赶紧垂下了脑袋,就是不说话。
刘桂芳眼里都是讥诮,“怎么,还吓唬孩子呢?”
“大家伙都在场看着呢,我跟您闺女说话的时候,可比跟您说话要轻。”苏青湖挑眉,“这样要是还能吓到您闺女,那我可真是比窦娥都冤了。再说,她都有勇气跟您说流氓不流氓的东西,也敢看我这个苦主,还能胆子小嘛……”
这话就很有趣了,围观群众眼睛都看向苏青湖,什么苦主?
就连刘桂芳都愣了一下神儿。
“来!”苏青湖没有第一时间给他们解惑,而是朝大蛋招手,等他到了近前,才下巴微抬,傲然道:“这是我大儿子张安宴,今年九岁。”
众人一看,好家伙,这孩子长得俊啊!还是那种一脸聪明相的俊!挺挺拔拔,自带气势!
“不仅人聪明会读书,还特别乐于助人。”苏青湖扫了刘桂香母女一眼,眼里带着冷,“当天我儿子回来,也就是您说我儿子耍流氓的那天,他外套是不见了的。”
“那外套虽不见得多值钱,却是孩子唯一一件没缝缝补补的衣服。”
苏青湖见刘桂芳完全没get到她的意思,噎了一下,只好往直白了说,“您问问您闺女,我儿子外套她放哪儿了?”
刘桂芳:“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苏青湖看了大蛋一眼,见他满眼震惊地看着她,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说话都硬气起来,“我家儿子的外套给您女儿挡羞了!”
刘桂芳还没反应过来,她身边人扯她了,看来是相熟的,凑她耳边嘀咕了几句。
苏青湖就看见刘桂芳的脸红了起来,看她的眼神都闪烁不定了。
“好了,那衣服您记得还给我们。”苏青湖笑得愈发得体,“现在咱们来说第二件。”
刘桂芳已经不想说了,却被苏青湖威胁的眼神定在原地。
“我家二儿子气您不问明情况就诬赖他哥,一气之下摘光了您家的石榴花,虽说事出有因……”事出有因几个字,她咬的重了一些,“但摘您家石榴花是事实,所以该赔还是得赔,您说个数。”
刘桂芳嘴唇动了动,想到去年那颗石榴树上五六十个石榴卖的钱,还是开口了,“去年那些石榴卖了五十一块九毛八。”
苏青湖心下一梗!
大意了!
水果这么贵的吗?
见她不说话,刘桂芳说了,“今年咱们市面上的大苹果卖一块二一斤,向石榴这样的稀罕物,去年也卖到了一块一毛一斤。”
苏青湖扯出个笑,不顾二蛋扯她衣服的动作,数出五十张大团结并两块钱,递出去。
刘桂芳正要伸手去接,苏青湖又收回了手,“看来今天这两件事情,我处理的您都比较满意。那现在咱们来说说我不满意的。”
“您得和您女儿给我儿子道歉吧?”苏青湖笑,“虽然您是出于做母亲的心情给女儿讨说法,我也很赞同您的细心,但我儿子的清白还是要给的。还有,那件衣服您确定您能给我们送回来?”
刘桂芳:“能!那衣服要是没了,我给你儿子买一件都成。”
大蛋终于开口:“我那件衣服是国外的牌子,不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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