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众人熟悉过行宫布局,太子在朔堂摆宴款待众人,席间自然是一番欢饮。宴会结束之时,已是月过中天,众人各自回园休息。
回到景山园的陆呈却听说金公公正等着求见。
他看了看时辰,不免有些奇怪,但还是立刻将人请了来,问起了来意。
“王爷。”金公公拱手作揖。“方才有侍卫来报,说是发现了沂山园有人偷潜入周山园,墨山园有人偷潜入沂山园。”说着还补充道,“沂山园是嵩阳国世子的居所,周山园是陆东公子的居所。”
陆呈诧异,道:“他们这是做什么?”
金公公道:“各园的冰鞋都已配发好了,侍卫瞧见他们给冰鞋做了手脚。”
也就是说,陆达的人给陆东使绊子,而陆珏的人黄雀在后。陆珏和陆东看起来关系很好,帮他倒也不足为奇。只是通过这种方式帮忙,实在有些让人无法认同。至于陆达和陆东之间因何起了矛盾,陆呈就无从得知了。
不过,陆呈觉得自己并没有知道的必要。他的目光落在了金公公身上。什么样侍卫会发现了偷摸行动的人,不加以遏制,而是跟下去,甚至还能不被对方发觉地洞悉了对方的行踪?
想来,也不是寻常侍卫。
陆呈仔细打量了眼前的人一番。只见他身材魁梧,微微发福,面色红润,气色非常好,只有额间有几道较深的皱纹。若非是一头银发,看起来只有四五十岁的样子。
陆呈笑了笑,道:“公公可认识金福老爷子?”
金公公恭敬地道:“正是奴婢的师傅。”
陆呈面有恍然之色,眉头微皱道:“这件事情太子可知道了?”
金公公道:“尚未禀报太子。”
陆呈道:“太子是国之储君,且既然此行是太子组织的,自然由太子来处理更为妥当。你务必将事情原原本本告知太子,切莫因此生出事端才好。”
金公公应诺,正要退下。陆呈又道:“还有,这几日再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不必再来禀我,直接禀报太子即可。”
金公公脸上带上了惯常的笑容,额间的几道皱纹跟着深了下去,道:“您既然在,总是要先禀过您的。”
说罢,恭恭敬敬行过礼,似乎没有看到陆呈深深皱起的眉头,便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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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卯时,众人聚集于约定的地点,先是聊起了滑冰的技艺如何。北方各藩国则是得天独厚,不少人都长于此技,而南方各藩国常年连片雪花也见不到,便有人语带艳羡道:“也不知这滑冰多久能学会,我们只在这里停留这两三天,可不要光用来摔跤了才好。”
众人闻言皆笑。
有人道:“这可不好说,有的人踩上去不出半日便能会,有的人却是成日地练习也滑不好。”
问话的人闻言流露出担忧之色,陆秉谦见状道:“诸位请放心,今日行宫中安排了许多精于此技之人,只要想学便有人教,想必很快就能学会。况且,我们此行是为玩乐,若是学累了,观赏高手切磋一番也不失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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