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刻,古神鸠飞速而至,一双利爪将烈火旗折成两截,把同门师兄解救出来,又双翅生风,劈头盖脸一阵好杀。
只一炷香的功夫,将史南溪打得狼狈逃窜,最后靠着用一条胳膊做了替身,才逃出生天。
那史南溪的功行虽超不过许飞娘去,可也厉害得紧,绝非她一时半刻能够胜过,却惨败此鸟面前,叫她如何敢托大?
况且弟子和门中长老接连吃亏,以烈火祖师的性子,连报仇的话都不提,足见清玄一门凶威凛凛。
古神鸠懒洋洋的抬起头,说道:“原来是许道友过来了,老爷已经出关,吩咐我若得道友前来,先请进府中奉茶,他随后便来招待。”
许飞娘大喜,入到院中。少顷裘芷仙奉上香茶,她饮一口,即刻赞叹不已道:“犹记初次来访,便感应到此茶香悠淡雅、回味无穷,多少年来,更是每饮一次,灵动更上一层。”
又对裘芷仙说:“小道友钟敏毓秀,如天上玉女下凡,真真好资质。也不晓得沈真人从哪里将你们寻来,将满世界的良才美玉都拢在门下。不出几年,又要是余道友、米道友那一般纵横天下的人物。”
“许仙姑过誉了,芷仙才将入门,学了点皮毛东西,已经头大如斗,不知如何行进,怎敢跟众位师兄弟并列?”裘芷仙盈盈一礼,说道:“余生所愿,不过是能久在师父门下,朝夕供奉而已。”
“哪有那么好的事,我连你大师兄都赶出去了,迟早轮到你来占我便宜。”沈元景从外面走来,大声笑着,说道:“且去捡几样灵果进来。许道友几次登门,我都在闭关,未能接待,却是怠慢。”…
裘芷仙先是抿嘴一笑,说道:“大师兄、三师姐他们几个都出去了,二师兄又是个懒鬼,若师父再将我赶走,谁来操持府中事务?譬若今日有客来访,总不能让石生师弟端茶送水吧?”
她边说边到了门外,将石生滴溜出来,才往去张罗灵草鲜果。
沈元景请了许飞娘坐下,又拉过石生,笑道:“你怎地回来了,不是说要去明娘洞府玩耍么?”
石生撇撇嘴巴,嘟嚷道:“五师姐那里全是雪,初时还好玩,两三天后也就腻了。我抽空回了自己洞府一次,果然是有几个无知蠢贼,过来挖宝,被我杀了。
可那里太过冷清,飞瀑不流,花草也没人打理,一点意思也没有,还不如回来,有芝人两个作伴,舒坦一些。”
许飞娘见他师徒两个旁若无人的闲聊,将她晾在一旁,也不着恼,笑语盈盈的看去,心中暗道:“原来这极乐童子徒弟的外孙,如此得清玄子宠爱,日后可要好好结交才是。
唉,自从晓月禅师借助其师哈哈老祖等人赶走峨眉派之后,愈发的嚣张,原本的几个师兄弟都受了排挤,要不多时,五台派就给他鸠占鹊巢,师父辛苦打下的基业,顶在前头受了劫难,却要便宜外人,如何是好。”
裘芷仙将几碟灵果端上,顺手带了石生离开,沈元景虚手一引,说道:“除却道友之前尝过的果子,这么多年,我也只多找到一样小蓝田玉实,却是招待不周。”
许飞娘吃了一粒,果然是口齿生津,回甘无穷,心中愈发赞叹,对方只出世不足二十年,仙府所藏愈发厚实,收入门下的弟子也全都调教成了厉害人物,如今更是声名青云直上,撼动天下,叫她见了也要仰视。
“真人说笑,这小蓝田玉实,中土久不见有,非得寻访海外名山不可,已是无上珍贵的灵物,若如此都算招待不周,那我以后可不敢再请真人来五云步做客。”她夸赞几句,见对方笑而不语,也知其脾性,径直道:
“今番来见真人,是有一事相求。你也知我久欲炼制一柄天魔诛仙剑,以度劫数。历经多年,终于万事具备,只剩下最后一样引天魔入剑,难以完成。
我原本打算自己做法,封入一头我能敌得过的天魔了事,可想到辛苦多年,差在这一步,总是不甘。寻遍好友,也只真人有这份能耐,是以厚着脸皮上门。”
沈元景叫她取出飞剑一观,看似寻常,细细看来,剑刃细纹密如蛇鳞,剑身似曲非区,似直非直,十分诡异。难怪对方说是当年混元祖师帮着准备了材料,又耗费几十年的功夫,才到今日地步。若得成就,全然不输峨眉紫青以下的几柄飞剑。
他沉吟一番,心道:“前番我从五台叛徒朱洪手中,夺了一本恶毒的法决,这引魔大法并不为难,只是如此一来,得来天魔全是凶残狠厉之辈,入到剑中,非要饱饮鲜血阴魂才能开锋,定会伤及无辜,不可为之。”
琢磨一阵,开口道:“天魔最是狡猾,若我在旁,必定能感应剑气。弱一些的不敢下来,太厉害的我恐道友驾驭不住。
不若这样,我推荐你去北邙山,寻我那大弟子杨达,他近来要重立鬼国,以为成就散仙劫数,少不得遭逢天魔阻道。等他将天魔击败,便是你下手的大好时机。”
许飞娘脸上露出惊讶,说道:“成就散仙并无劫数,杨道友却要逆势而上,主动添加磨炼,夯实根基,真个叫人敬佩。”
又喜道:“真人门下,俱都是根行深厚之人,今番又以北邙山鬼国为基,天魔但要比我自己引来的厉害许多。真人又说无妨,那定也是有万全之策,确实是我捡了便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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