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老?”
“让那臭小子,明日乖乖来学堂上课,不然老夫绝不饶他!”
这算是同意了吗?
钱有为猜不出李纲言下之意,陈默却是大喜,紧跟着问了一句“先生,那钱谦?”
李纲轻哼一声,“拜师礼都不曾递上,当老夫好欺不成?”
“多谢先生!”
陈默拉起钱有为就跑,生怕李纲反悔。
李纲下意识低声道:“一鱼一千贯?怎么卖?金鱼吗?”
出了学堂,陈默就向钱有为道喜。
钱有为浑然不知喜从何来,陈默道:“先生同意了。”
钱有为擦去冷汗,“如此甚好,本县明日便去辞官。”
陈默哭笑不得,“大人不必辞官,先生早就有心收方郎,如今大人到此,正好给了先生一个台阶,将方郎收入门中。如今大人该早些归家,准备两份拜师礼才对。”
“两份?”钱有为便是再傻,也听出了陈默话中含义,大喜道:“我家谦儿!”
陈默急忙点头,可随后赶忙拉紧钱有为,“大人,方郎那边......”
钱有为信心十足,“且看本县,天大的好事,这小子还能不认?”
陈默有些慌张,万一真不认,那可如何是好?
险些忘记,之前少将军猜出了先生身份,对先生保有敌意,若是不解释清楚,莫说拜师,只怕少将军迟早会把先生当做仇敌,一刀斩了。
“大人,今日怕是要叨唠一二,默与你同归府中。”
钱有为看了看陈默,心中猜测,难道方晨真的会拒绝?
二人赶回府中,此时不知为何,府中有些混乱。
钱谦跪在院外,方晨急不可耐,在钱谦面前来回转悠,似是在训斥他。
而方晨身后,钱夫人以泪洗面,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
钱有为一脸严峻,开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方晨蹲在一旁,死盯着钱谦,好半天不曾开口,似是真的被气到了。
钱夫人出声道:“这逆子,先生有意收他入门,他却不依,非要让与晨儿。”
“所以你罚他跪在这?”
陈默还在身旁,钱有为丝毫不曾避讳,走到钱谦面前问话,“谦儿,你当真不愿拜入先生门下?”
钱谦如实答道:“是,孩儿不愿。”
“为何?”
钱谦不语,方晨替他道:“因为他脑子糊涂了,大人莫当真,让我劝他,保证明日他乖乖拜师。”
钱有为并未理会方晨,继续道:“你可知晨儿这几日为你所做?”
钱谦道:“儿知,不敢忘。”
“起来,告诉我缘由!”
钱有为发怒,钱谦起身道:“该是兄长拜师,儿不愿兄长相让。”
这还真让钱有为不知如何开口,难道不应该相争,为何相让?
陈默跟在身后,笑道:“倒要恭喜大人了,令郎不负以往。”
不负以往?
对了!怪不得心里总觉着奇怪,谦儿今日怎得如此硬气?
钱夫人恨声道:“郎君,且让他跪着,我看他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钱有为急忙拦住钱夫人,“都随我入堂,我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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