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高顺又是一阵大笑,没有理会曹昂,而是看向了乐进,开口笑道:“亏那许伯雅还将这守城大任交于汝手,难道汝就不曾发现这两日的袁军古怪吗?”
乐进听得高顺之言,本来心中颇为愤怒,但当高顺提起袁军有古怪之时,心中也开始思索起来。
这两日袁军攻城,几乎是一触即溃,少有兵卒登上城头,由其是今日,看起来袁军攻城势大,但双方人马加起来,伤亡也不超五百人。
按理说,这第二日攻城袁军便已显颓势,第三日当以大将为首,领军攻城以振士气,可是这袁军诸将们却一个个呆在后方,眼睁睁看着士卒们一击即退,却从不多加理会。
乐进倒也是个大度的人,只要不是自己的生死大仇,些许言语倒也能忍的住。
这次经过高顺提醒,乐进自己也发现了袁军有古怪,便向曹昂说道:“公子,高将军之言有理,袁军不过攻城三日,此时便去夜袭的确有些过早,不如等些时日,将袁军的士气彻底打压,到时再寻机会袭取袁军大营不迟。”
见乐进也赞成高顺的意见,曹昂也在心中好好计算了一遍,发现自己的确如高顺所言,有些耐不住性子。
既然知道此时不宜夜袭,于是身为副将的曹昂只好向乐进行礼,唱了一声“诺”。
只不过曹昂在出得厅门时,脸上的表情已变得格外气馁。
看着一脸气馁的曹昂离去,高顺面上不显,心中却在笑道:对不住了,曹家小子,现在可不能让你去弄险,万一出了意外,恐怕某将再难出得曹营,去寻我主温侯。
…………
……
起更天,此时的张勋大营灯火通明,连在城墙上的曹军,都能将营中看的清清楚楚。
张勋大营内,有十余量马车拉来了数百坛“美酒”,营中兵卒见到,俱是前来领取,然后成群结队围在一起,一边饮酒,一边口中喊着、笑着,本来在城头上轮换守卫的曹军士卒,有的本在休息,却在此时被袁军营中的声响吵醒。
而在张勋的帅帐之内,坐的皆是此次攻伐夏邑的袁军大将,只见张勋将手中的一盏“酒水”,一饮而尽,开口向袁涣笑道:“耀卿先生,这白水终究不如酒啊。”
袁涣也是大笑一声,口中微微笑道:“等将军擒下曹昂,破了夏邑,到时再去城中饮酒不迟。”
袁涣说完,营中众人,皆是笑了起来。
张勋举起手中酒盏,敬向了袁涣,口中说道:“先生果真妙计,城上曹军若是看到我大军如此景象,必会向曹昂禀报,待到三更,让将士装做酒醉,必能骗得曹昂前来夜袭,到时若能将他擒下,先生该居首功,来!本将以水代酒,先敬先生一杯。”
张勋说完,两人便举杯一饮而尽。
而城上的新陷阵营士卒也果真如张勋所言,向曹昂禀报了袁军景象。
曹昂随兵卒来到城头,看着袁军防守松懈,士卒已显醉态,曹昂心中又动了夜袭之心,只是看着旁边盯着自己的高顺,才将自己那颗躁动的心,给强行按耐住。
曹昂眼不见、心不烦,一个人直接回到县衙,哪料高顺却紧紧跟在其后,一直守在他的门前。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天已渐渐微明,此时的张勋帅帐中,已经响起了数道呼噜之声。
坐在主位高台上的张勋此刻满脸阴沉,而袁涣却是不停喃喃说道:“这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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