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我早习惯了男人的世界。”
“大概吧。一群男人竟然在情人节相聚喝酒,他们的老二永远不会弹钢琴。”
“哈哈,那请你教我吧。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今晚。”
“中央广场。”
铁索是个健谈的人,说话时展示丰富的肢体语言。我对他最深刻的印象是那窄额高鼻梁,活生生一把铁索。他向我倾诉生活中无关紧要的事情,说到邻居老是找他修理水龙头时,他几乎想砸方向盘。“可不是斤斤计较,我容不下别人突如其来的事情。有些人希望你的胸膛长出厚实肌肉,为的是向朋友炫耀他的人际关系。”他把挠痒成疾的上司狠骂一通,转而说想跳槽,问我有没有别的工作可做。我摇头,令他感到失望。他又说身边的朋友聚会时除了工作和钱,没什么可谈的。他踩油门加速,问我:“活着,你觉得什么最重要。”我没有回答的意愿,他接着说:“风雨之事。”
车经过酒吧街时,他说他自己是个精力无限的人,常会同时交两个女友,那些愚蠢的女孩都以为你爱她,所以即使你的老二不会弹钢琴,她们都为你死心塌地。铁索说女人时春光满脸,洋洋自得。
我决定不多说什么,任由他说女孩。我为此感到可惜,谈女孩之前,我以为他是个与众不同的家伙,现在则不然。
不知不觉,我们到了红灯区,我再留意铁索的脸时,发现他果真是个精力无限的人,“情人节快乐!走吧,今晚我请客。”铁索面目狰狞,我能看到他四肢在颤抖,他想发泄了。
“兴致不大,你单枪双马吧。”我挥手,表示留在车里等他。站在街角的妓女凑近车窗,卖弄丰满的肉体,有的直接缠上铁索。她们恨不得把所有姿色都摆出来让客人看,很可惜适得其反。她们想让全世界男人举旗,但永远做不到。有人要勾引我,我瞪着她们,她们识趣地退回红灯之下。
铁索从黑暗处出来时,我看了看时间,三十分钟,妓女依然不遗余力地包围他,他好不容易挣脱鸡群回到车里。
“走吧。”我憎恨窗外那些婆娘,“回那里。”
“没有更好的去处了?。”铁索无力地发动引擎,“不寻欢作乐的男人,少见啊。”离开红灯区,一切变得开明起来,我留意到铁索脸色枯白,像被榨干。他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无力,似乎随时会睡着。刚才千方百计想释放欲望的铁索已消失不见,健硕的雄性美感全然消散,现在的他好比一只死猫。
“发泄得一干二净了?”我问道,希望聊天能为他提神。
“每次都会这样哈哈哈,不然,我连自己是不是活着都不知道。”
“困不困。”
“有点吧。”
车到郊外时,我提议铁索把车靠在偏僻的路边停下,让他睡一会。他说不用,却拖沓地停住车睡着了。
铁索睡相很丑,像监狱里软弱的娘们儿,双腿呈八字敞开,简直把我心中初见的铁索悔于一瞬。
他竟如此丑陋,我深吸一口气,看了看窗外,确定没有人经过后,把铁索抱到后座。他睡得深沉,一定不会发现那条廉价皮带被悄然解开,然后是衬衣……他已经裸露在即将离开的情人节胯下,零时正果,我脱下西装,反扣他的手臂……
哈哈,堕落的天使,尽情呜呼吧!
那次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铁索,但铁索们倒见不少,下场也各式各样。无论后来如何,我只想说明一件事,我是个尊重美的人,我无法要求别人也尊重美,所以量力而行告知他们珍惜作为男人的雄性美。
听了我说铁索的事以后,笑得合不拢嘴,当时他在抽大麻,“我说火鸭,大伙都是监狱里出来的人,怎么你就特好这口呢?强行……哈哈!你在里头叫啥来着,狼毒花,名不虚传咧。”
“除了大麻你还知道狼毒花呵。”我整理装束,依旧是崭新严肃的西装派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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