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桑柏就睁开了眼,不是桑柏不想睡,而是自家的两个小魔王也不知道怎么就没人看了,溜进屋里来闹腾了。
桑的被他们俩吵的脑仁疼,没有办法了,实在睡不下去了这才起床洗漱。
起床之后抱着两个小东西到了院子里,发现在锅屋的丈母娘已经要把饭做好了,而自家的老丈人也正在锅屋里,拿着剪刀剪带鱼。
“爸,妈,这么早啊,以后别这么早起来了,多睡一会,您做饭这么早大家都还没有起来呢”桑柏说道。
赵美玲道:“我和你爸都睡的少,起来也没有事做干脆就做饭好了。今早我煮了粥,不怕是时间久,你看用的是瓦罐子,小火慢慢的炖才够香,再有一个多小时正好雁秋她们也起床了,到时候正好吃,过来闻一闻香不香?”
桑柏见丈母娘揭开了锅盖子,于是凑了过去,轻嗅了一口夸赞说道:“嘿,真香!妈,您煮皮蛋瘦肉粥的手艺可越来越好了”。
“这还是跟你学的呢,以前都是胡做,现在做的讲究了,这味道也上来了”赵美玲自卖自夸的说道。
自从桑柏成了女婿之后,赵美玲的厨艺的确见涨,不为别的,就是知道女婿挑嘴。老太太又着实喜欢女婿,做菜越发用心。
最最重要是桑柏捧着赵美玲啊,于是赵美玲在做饭这道上就下起了功夫,现在炒肉之前会浆肉了,煮粥也会把握火候了,不再像是以前那样,什么东西烧熟就能吃了。
“那是您的悟性高,我就做不来这么好吃的粥”桑柏又吹捧了一下。
赵美玲听的两只眼睛都快笑成了两弯月牙。
夏士杰在旁边抬头看了一下这二位,下意识的往门口挪子一下,并且转过脸去一脸不想认识这两人的模样,继续专心打理起带鱼来。
老爷子准备把带鱼内脏带头都清理掉,并且把带鱼背上的刺也给剪下来,最后弄成掌心宽的带鱼块,想吃的时候,直接裹上面粉下油锅里炸就行了。
“爸,带鱼不着急弄,这两天都吃不到它,今天咱们家宰两头羊,村里还有人家杀猪,我要了一副猪肠子,还有个肚,加上咱们自家的羊下水,够吃到过年的”桑柏说道。
夏士杰可头问道:“两只羊?”
“嗯,一只不够吃啊,除了咱们家人之外,还有郭长友、德间苍介两家人呢,另外我还让庆举叔给卤了一只猪头,并且帮着拆了……”。
桑柏向着老丈人报了起来。
夏士杰听了先是咂吧了一下嘴,发出啧的一声:“这架式,以前地主家过大年怕也就是如此了,没有想到这才几年啊,家里的生活大变样了”。
“还不是小柏会做事,要是指望你啊,不知道什么时候过的上这样的年了”赵美玲说着从小锅里捞了一个茶鸡蛋出来,用刀一分为二,一辨送到了桑柏的手上,另外一半送到了丈夫是嘴边。
“尝尝,有没有入味”赵美玲说道。
桑柏一口吞下了鸡蛋,品了一下味道:“挺香的,不过好像是盐头有点不足”。
听到女婿这么说,赵美玲的目光又转到了丈夫的身上。
夏士杰道:“什么叫盐头有点不足,直接就是忘了放盐了好么,老抽也放的少了,颜色没有上去”。
“这才在哪里啊,等着煮好了还得再放上一天才好吃呢,现在让你俩就是尝尝味”赵美玲道。
夏士杰道:“那就是没盐”。
“那行,我再摆点盐!”
桑柏笑了笑转身要出去。
“干什么去?”赵美玲问道。
桑柏回道:“去把牲口放出来,两只羊也得挑啊”。
夏士杰听了放下了手中的剪子:“我跟你一起去,搭个手也好的”。
桑柏想了一下便点了点头,爷俩穿上了厚实的衣服便出了院子。
桑柏作为晚辈知道礼数,无论是出门还是走路,都要落后半步,让老丈人先行。
爷俩到了牲口棚,推开门第一眼便看到大牯牛站在门口等着人家开门呢。
“让开!“双柏推开了大牯牛。
大牯牛一看门开了,自动的往门口凑,准备出去浪了。
其实大牯牛并不太喜欢牲口棚,如果牲口棚要是没有好吃的青贮料的话,这货宁愿晚上都带着羊群在外面逛。
至于羊群根本没什么主见,一般来说大牯牛到哪里,它们就会跟到哪里,如果大牯牛不在的话,羊群中最强壮的种公羊这才会担负起领导的作用。
桑柏家的种公羊长比一般的羊大多了,肩高比普通羊高出了快十公分,头上的长犄角长的都快弯到能扎自己脖子了。
这只羊是桑柏第一次买回来的羊中最结实的小公羊,现在已经几岁了,长的非常威武雄壮,与季维根家养的那一只灰羊,不相伯仲。
这两只可以说是村里最好的种公羊了,现在村里的小羊几乎都是它俩的种。
大牯牛刚出了牲口棚,第二个出去的就是这只头羊,接下来后次是羊群中不同地位的羊。
桑柏和夏士杰站在门口,等着羊群经过,同时挑倒霉的羊。
看中了一只羊,伸手就抓住了它的角,小东西还挺老实的,一声不吭就被桑柏拖到一边栓上了绳子。
“这只是不是小了一点,半大的羔子呢?”
夏士杰望着女婿抓了一只不到一年的羊,于是有点奇怪的问道。
桑柏道:“这只是用来涮肉的,九十个月的羊肉最好,等会抓个大的,一岁半左右的羊,这时候的肉用来清炖是最好的。爸,那只,那只!您抓着它的角,别让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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