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呢,一只肥羊从夏士杰的身边经过,一下子就被桑柏给相中了。
桑柏这边一说,夏士杰瞬间伸手抓住了羊,到底是常年在车间干活的,三两下就把羊给控制住了,一只手抓着羊角另外一只手取绳子。
小羊在短暂的懵圈之后立刻挣扎了起来,一动起来夏士杰抓的就有点吃力了。
桑柏这时候手上的活也好了,立刻跑过来配合着老丈人把羊给栓了起来。
剩下的羊被这么一惊,立刻颠颠的跑了,一点也不顾自己将要上法场的同伴。
羊群都放出去了,最后出去的是两只傻鹿。
就是郭长友买的那两只,也不知道这两只是不是脑子有毛病,真的一点人都不怕,现在明明就可以跑路了,但两只闲庭信步似的跟在羊群的后面,好自在啊。
桑柏看这两货一时间不知道该拿它们怎么办。
杀吧有崽,不杀吧浪费草料。
等牲口都出了棚子,桑柏拿起了扫帚开始清理牲口棚里的粪。
把里面的粪清理出来,装上小推车推倒在草园子的外面,这里有个堆肥的水泥坑,倒进去就行了。
回来的时候和老丈人一起把两只羊牵到了门口的小晒场那边。在小晒场这边两棵树之间有个木架子,一般剥羊杀羊都在这个地方。
爷俩刚栓好羊,就听到陈东升打招呼的声音。
“夏叔早啊,桑柏哥早”。
桑柏看到陈东升抱着儿子,小家伙红色的虎头帽,老虎鞋,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好奇的望着桑柏和夏士杰爷俩。
陈东升抓着儿子的手:“来,给夏爷爷问好,你说夏爷爷好,给桑伯伯也问好,来,桑伯伯好……”。
夏士杰笑道:“四狗今天打扮的好漂亮啊,这小衣服是谁送的啊?”
桑柏则是发现四狗儿的小手腕上多了一个银镯子,小镯子上面还挂了四个小银铃,现在因为小家伙穿的多,铃铛响不起来,如果穿的少的时候,肯定能听到清脆的铃铛声。
“桑柏哥,怎么杀两只羊啊,用的了那么多么?”陈东升扶了一下自家儿子的帽子,冲着桑柏问道。
“没有办法,今年不同往年,人多啊,一只羊哪里够吃的”桑柏说着勾起了四狗子的小肉手。
小家伙也不怕人,两只漂亮的乌黑眼珠子四处转,一看就知道是个聪明的小家伙。
“现在杀不杀?要杀的话我过来搭把手”陈东升说道。
桑柏想了一下说道:“不用麻烦了,杀羊这活儿两人就够了,又不是杀猪这么麻烦”。
“多个人多份力嘛,等下,我把孩子送回家里去”陈东升说完抱着孩子往回走。
桑柏一看,那也别耽误时间了,杀吧!
从家里摸出了刀,拿出了磨刀石磨了一下,感觉到够锋利了,抄在手上准备到晒场上杀羊去。
刚出了门便看到郭长友笑眯眯的过来了。
“你怎么这么早?”
“不是听说你杀羊么,我过来看看”郭长友说道。
“看杀羊,你没见过怎么滴?还有怎么就你一个人,家人都睡着呢?”
“都醒了,一天睡十来个小时哪里还睡的着,个个嚷嚷着要来看杀羊,我觉得太血腥了就没带来“郭长友说道。
桑柏哦了一声,拎着刀向着羊走了过去。
有了陈东升的帮忙,郭长友和夏士杰两人就只能打打外围。
羊捆好了,夏士杰把接羊血的木桶放到了羊脖子底下,桑柏这边一只手把着羊角,另外一只手便准备给羊来个了断。
“你们家两孩子在门口呢”郭长友道。
桑柏回头看了一下,发现自家的老大老二正扒在院门口,好奇的向着这边张望着父亲杀羊,秋收陪在两个小家伙的身边。一熊两娃成了看热闹的三人组。
“没事,我们村里都没那么讲究!”
说完手起刀落,羊便挣扎了起来,扳住了羊角,任由着羊血喷到木桶里,等着血流干了,羊身体也失去了力量,桑柏这才放下了板着羊角的手。
拿着刀在羊后腿上割出了一道口子,用刀轻轻的挑开羊皮,然后桑柏便凑到这口子上开始往羊皮里吹气。
这样的作用是让羊皮和羊肉分离,等会剥的时候顺畅一些。
在这过程中,桑柏的大儿子和小儿子摸到了边上,好奇的望着父亲干活。
郭长友道:“你这样不好,怎么能让孩子看这么血腥的东西呢”。
陈东升奇道:“那怎么办?孩子不知道羊肉是哪来的,哪里知道大人的辛苦?”。
“别都是把孩子想的那么娇气,咱们还能保护孩子一辈子?早点让他们认清现实,也能让他们坚强一点,不至于受不了社会的打击。现实哪有这么美好,你说是吧?”桑柏说道。
桑柏可不准备把自家三儿子教成娘炮,手指割条小口子都得捂着喊半天,他也不认为孩子就接受不了你吃的羊肉是杀羊取的这个事实。
当然这是桑柏教育孩子的方式,老话说了:一个猴一个栓法,桑柏家就这么教育,至于别人家的孩子,人家的方法可能更适合自己的孩子,桑柏也管不到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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