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料到这个时候,萧逸寒竟在宫门口等候,马车内的陆挽澜眸光一沉。
还真是冤家路窄,刚到地方就找上来了。
她看了看萧晏之,本想问他怎么办,可见这男人依旧面色冷峻无波,一双深眸辩不出情绪。正了正冠服,便起身下车。
陆挽澜紧随其后,刚要嗔怪他走得急也不等等自己,可抬起帘子就看见萧晏之伸在自己面前的手,嘴角登时上扬起来,由他牵着下了马车。
脚刚一落地,便听见一个让人恼火的声音:“几日不见,澜妹妹可有想念本王啊?”
陆挽澜正欲发火,却见萧晏之仍是恭敬一礼:“五王兄,近日可好。”
她便也在其身后,跟着福了福身子。
“哈哈,本王好的很呐!”萧逸寒笑着拍了拍萧晏之肩膀,便朝一旁的陆挽澜看过来,低沉的嗓音分不清喜怒,“怎么样?本王的那些小畜生,澜妹妹可还喜欢?”
听到豫王这声询问,陆挽澜面色微僵,想不到这人说话竟是不分场合。
午门前此时已是车马如梭,身着朝服的文武百官,正满面肃穆跟在引礼官后头,从东侧门进入皇宫。其家眷亦是垂睫颔首,直接朝太后的慈寿宫翩翩而去。
三人虽站在西侧门,可陆挽澜还是在听到萧逸寒问话后,察觉出一丝丝异样的眼光朝自己的方向扫视。
她微微笑了笑:“殿下送给我夫妇二人的……坐骑,确实不错。”
如此回答,竖起耳朵偷听的人心中,随即明白过来:原来是马呀。
萧逸寒冷哼一声:“不错,不错。”
游移的目光便又朝马车上的迟铮看去:“想不到澜妹妹的护卫竟是个御兽高手,本王都驯服不了的畜生,她竟不费吹灰之力!”
“哪里,豫王殿下谬赞了。”陆挽澜极力维持着涵养,示意迟铮和唐风将车马停于别处等候。
“我听说澜妹妹做月饼炸了厨……”
萧逸寒仍想继续,却忽地被身后一声雍容嗓音喝住:“哀家还当是谁在这扯闲篇,原来是逸儿。”
话音刚落,便见一身持重打扮的淑太妃,从马车探出头来:“怎么?还想在宫门口嘲笑哀家的手艺?这后宫的嫔妃加在一块,也找不出比你母妃手艺更好的了。”
“见过淑太妃。”萧逸寒随即换上一张笑脸迎了上去,“太妃说笑啦。”
“行啦,别跟这磨磨蹭蹭了,哀家要带澜儿去给太后请安。”淑太妃脚刚落地,便抓住陆挽澜的手腕,“你们兄弟也先去给圣上请安吧。”
说完,便拉着陆挽澜从西侧门走了进去。
萧晏之目送二人离开,便回过头来对上萧逸寒的视线:“五王兄请吧。”
“走吧。”
待擂鼓三响,两人已随文武百官置于华盖殿中,内监总管刘元海跪请萧靖禹上御座。
他身着纁衮赤舄,头戴十二旒冕,似红日般耀眼。甫登上御座,殿内群臣自动消声,纷纷行礼叩拜,萧晏之举手投足间更是恭谨。
萧靖禹旋身入座,置于鎏金龙首之上的大手,随意一挥,殿中群臣便谢恩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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