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干脆脆将红玉的藏处说了出来,细致到了核桃巷子的哪间宅子的哪棵树底下埋着。
辗转七年,红玉,终于回到了苏隐手中。
苏隐坐在椅子上,手握着那块小巧却精致漂亮到极致的玉,端详了许久。
说,“将人送去给王大人,让王大人好生审审。”
周秀才一惊,“你说了你不论这些事的!”
又是愤恨,又是恐惧。
苏隐嗤笑,“我只说,‘且先不论’,没有说不论,你脑子不好使,耳朵也不好使么?”
“你答应了我的!你说了,只要我将门匾挂回去,你就饶了我。”
“你确定?”
周秀才点头,他确定。
就在点头的瞬间,周秀才确定了,话是他说的,但苏隐根本没有回答他。
根本没有!
“那证据……”
“证据?”苏隐站了起来,终于舍得看一眼地上狗一般趴着喘气的周秀才,“区区一个你,我想如何便如何了,还需要劳什子的证据?”
话音刚落,有人上前,用一块抹布塞了周秀才的嘴,将面如死灰的周秀才从后门拖了出去。
待人走了,苏隐才想起什么,扭头看向冷月。
“得告诉王大人,别三两下将人弄死了,这样一肚子坏水的东西,得留着好好玩儿,玩够了死,才算死得其所。”
冷月点头,正要迈步,苏隐又说,“将母亲的牌位带过去,让周秀才早晚各磕三个响头,找三五个人盯着,谁若说他磕得不响,那就十倍的磕,磕到响为止。”
冷月应声而去。
如霜看了一眼纷飞的雪花,轻声提醒,“该喝药了。”
“如霜,你最烦。”
苏隐恼怒的呛了这么一句,听得出来小女子特有的娇嗔,又满含无奈。
到底无法,只能磨磨蹭蹭的随着如霜回去了浮生阁。
刚坐定,如霜已经将汤药端了进来。
黑黢黢的一大碗,闻着苦,喝着更苦。
苏隐掀了帷帽一角,三两下将汤药喝完,一手将空碗递回到如霜手中,一手接了如霜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嘴角。
便在这时,冷月回来了,还没进屋就兴冲冲的道,“主子,九公子登门,说是想见一见您。”
苏隐问,“哪位九公子?”
“回城时,在清风客栈,不是有个虎背熊腰的登徒子仗着自己块头大,想要掀了主子的帷帽嘛,有位瘦弱公子一巴掌呼过去,直接将人扇晕过去了,就是那位九公子。”
不就是昨儿中午的事情么,不可能那么快就忘了吧?
苏隐长长的哦了一声,像是想起来了。
可她无比淡定又无比好奇的反问了一句,“我应当认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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