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祝的话让风玄久久不能平静,但他还是辩驳道:“归真观也好,护国寺也罢,他们本身就已俱备领袖群伦的实力,为什么还要做这些为人所不耻的勾当?”
“正因为他们都已俱备领袖群伦的实力,所以他们才有嫌疑,这一点我相信风少侠不会不明白。”
风玄当然明白庙祝的意思,一个什么本事都没有的人就算争得了武林盟主之位也一定是守不住的,但梦觉师太显然已俱备争的实力和动机,反观李君临,他臭名昭著、恶贯满盈,就算将六大宗派所有的掌门都除掉,也绝没有人会拥护他做武林盟主。只不过,归真观他已呆了十年,对那里的人、和一草一木已理所当然的有了一种奇异的感情以及无条件的信任。要他轻易动摇这份由来已久的信任一时之间恐怕也是不可能的。
庙祝已活了很多个年头,他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也没有再继续解释,只道:“人世间最看不透的就是人心,那些大善人往往就是天底下最大的恶人!”
庙祝似乎是怕风玄不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末了他又加了一句:“只有心有所求的人才会拜佛,也只有行过恶的人才会行善!因为人总是会误以为小善可以解大恶!”
风玄总觉得庙祝的话有什么地方不对,但却又想不出到底哪里不对,他只能问道:“如你所言,那岂非世上所有的善人曾经都是恶人?”
“呵!”
这一次庙祝没有回答,只是轻笑一声,风玄不甘心,还想再问,这时老庙祝已准备往外走,他的腿脚看来已跟他的脸一样衰老得不成样子了,不过还好行动还能自如,风玄就一句话也不说,慢慢的随着庙祝出了庙门。
庙门前是一小块空地,空地边上有一排丈余高的枯树充当着围栏,从枯树枝的空隙中可以将山坡下的景色尽收眼底,风玄正在仔细打量着四周,眼眸的余光突然发现老庙祝的眸子正在紧紧盯住小庙大门之上的牌匾。
风玄好奇,也回过头来,但见那牌匾上“神荒庙”三个大字跃然于上。
“神荒庙?这里就是神荒庙?”风玄自语着,回头却发现老庙祝已不见了踪影。
“他看来已衰老至极,行动绝不可能这么快。”
风玄如此想着,施展身法在神荒庙附近搜索起来,小庙建在山坡上,几乎可以一眼就尽收眼底,而风玄刚才的目光又一直紧盯着大门方向,所以庙祝绝不可能进去,只是,风玄围着神荒庙转了一圈也没能找到庙祝,甚至连脚印都没能看到。
“没有脚印,庙祝却已离去,那只能说明老庙祝身怀绝顶轻功。”
“呵!”风玄自嘲的笑了笑,“一个看似行将就木的老人居然能在我的眼皮底下溜走?”
风玄当然是在嘲笑自己这么容易被骗,他摇了摇头,又想起倪洛她们,赶紧快步踏进庙门。
庙里的景象更令风玄大吃一惊,倪洛她们不但已起了床,而且还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翻出了许多具尸体。
众人见到风玄,紧张的神色明显舒缓了许多。
“你去哪儿了?害得我们好找!”
冰洁语含愠怒,听得出来她是在尽量控制,风玄也知道他们是在担心自己,“我去追庙祝了!”
“庙祝?”程清素道:“就是昨夜那个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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