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件很快从库房搬到装配车间,每个组五组零件。可很快大家傻眼了,每个零件都认识,组装也知道怎么弄,可没有装备参数叫人怎么装。装上去能开得动吗?
杨副主任看着车间里一堆堆的人一堆堆的零件心里热乎啊,特意地邀着厂部领导前来观摹指导,点上一堆鞭炮一声令下“开工!”
二十组师傅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先动手装配。
“开工!”
杨副主任感觉很没有面子,又大声喊了一遍,还是没有人动手。这就尴尬了,那充血的眼睛狠狠地向一个个装配组瞪过去。谁也不敢与之对视,一个一个低下了头,就是不动手。杨副主任火气越发旺了,扫向最弱的苟伟组时猛地爆发出来。
“开工!”柿子就要捡软的捏,这是杨副主任管理的真谛。
苟伟吓了一跳,忙拿着扳手往下一蹲,很机灵地拿了个螺丝往车架上拧。谁也不是傻子,有样学样二十个组全都蹲了下去拿着个螺丝与车架较劲,就是不敢往上加零件。
二十个小组生产的东西不是按一个标准生产出来的,螺丝不对车一下,车架有偏移用锤子敲一下,再有不如意的地方直接用焊枪调整。看得苟伟一个目瞪口呆,这生产出来的车能不能转起来先不出,这每台车都是世界上唯一的,这修理可就费劲了。
“他祖宗的,咱春晓摩托厂干脆改名春晓摩托工坊算了!”苟伟的小组是第一个开工的小组却是最后一个完成的小组。扳手一扔就想骂娘,预计着自己这台摩托是能开动的,其它的车就不敢保证了。
“我的苟师傅,咱们组不也是这么做的吗?能不能动关我们鸟事,咱管好咱的嘴就行了。”
小组老师傅也是个胆小的,和苟伟一般的懦弱,听苟伟一句牢骚吓得魂都差点飞了。
样子就是样子,做出来的东西也只能是样子货。充电加油,当场就一半的摩托响不了,剩下的摩托还带着异响。唯一声音动听的是苟伟小组的摩托,老师傅当时就乐了,再怎么落后进度也能对付得过去了。
“苟师傅,咱们这台摩托车还成哈!也能对付得出去了吧?”
老师傅还是不放心有些不安地问问苟伟,希望在进度上挨了很多的批评能在质量上扳回来。
“我说老师傅,您觉得这摩托车质量能好到哪里去吗?
重心不贴地悬在空中不说还很靠后,这种摩托容易抬前轮,上坡容易后翻,特别是后座再坐一个人的话就别上坡了,要不分分秒秒要人命的。”
苟伟越说越玄乎,老师傅还不能反驳,谁叫苟伟是大家公认的摩托专家呢?当然这专家是得不到现在厂里一班人的认可的。
高头很生气,二十台摩托车只有一半能启动,只有一台摩托能骑着走,创造了春晓摩托建厂以来的历史记录。这记录还是在二高任上创造的,这是一个多么让人气愤的记录。高头一脚一个从车间头踢到车间尾,踢到苟伟这儿不踢了,爆发山崩地裂的一声吼:
“狗崽子,你是猪啊,娘的,你眼睁睁的看着大家在这儿白费工夫陪太子读书。公司损失多大你不知道,二十台摩托一百多万不叫钱吗?”
“我又不是主任副主任,连个小组长都不是,关我屁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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