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伟小声嘟囔着,高头却是听得一清二楚,气更不打一处来,脱下手套没头没脑地往苟伟头上甩,越打越重。苟伟痛啊,一痛就怕,一怕就跑,高头往后追,师傅徒弟在车间里绕着圈子追追打打。
杨副主任开始以为是车间师傅技术不行,看到这两师徒的表演明白过来了:原来是这小子在使坏。至于使的什么坏自己却怎么也弄不明白。
高师傅好不容易不打了,苟伟忙着一台一台重新调校,硬是手把手的做了五天五夜才将所有车弄得能响能动为止。
摩托总算能顺利开出装配车间,可刚一测试又出问题了。
杨副主任很炫耀地开着摩托在厂部一班人的面前圈来圈去,赢得观摩者阵阵掌声。杨副主任更兴奋了,在最后即将停车的时候猛地加速准备来个飘移骤停,前轮突然一抬杨副主任被抛飞到地上来了个嘴啃泥当场就晕了过去。摩托直直地朝厂部一班人急冲过去,大伙儿四散而逃却把正在陶醉的黄厂长扔在中间被摩托直接怼上压了个半死当场晕了过去。
一次测试当场伤了两个,一个是厂长一个是副主任,性质就严重了。这是一起严重的事故,是事故就得查。
设计,朱副主任的设计是经过厂部一班人和厂里头头脑脑认可过的,这就没有问题了。
零件,进厂采购时有合格证的,自己生产的零件是得到朱副主任这位大设计师高度肯定的,那也没有问题。
装配,问题就出在装配上。通过杨副主任的认定,这二十台摩托车都是苟伟经过手的,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这责任就苟伟来担吧!
“苟伟啊,这摩托我们都检查过了,的确是装配的质量不高。我们也不是不通人情不明事理,这样,你说说吧!”
厂部开会,黄厂长先定调,莫名其妙的苟伟莫名其妙的哀伤:真是多做多错,不做什么事都没有。这责任还不能甩锅给师傅,毕竟自己只是个小萝卜头牺牲的价值不大,那就只能自做。
“厂长,这是测试事故对吧?
既然是测试,那就是要测试摩托倒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对吧?
当然这测试是要注意的,一是要专业人士测试,非专业人士技术不行容易出问题这也是必然。
二是测试时周边不能有人也是有要求的。
我们得承认这摩托是有问题,至于问题出在哪里还需要从设计到零配件再到装配再查。
另外,我想说的是现在的质量已经是我们厂拿得出手的最高质量,咱们就这实力,至于要我担责,可以。
但只要我们厂能生产出一台比这质量更好的,这责我就担了。如果没有,也别甩锅给我,谁甩锅给我别怕我跟你急,要是有不忍言的事发生也别怕老子说在前边。”
苟伟一通说法既没有说谁的错也没有把最根本的原因告诉大家,他是真的不想管也不想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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