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车停稳后,苏若音赶忙用衣袖轻轻擦拭脸颊上未干的泪痕,举起团扇小心翼翼的拉起裙摆下了马车,随落谦进入王府。
洛王府也就象征性的在府门悬挂了红绸,一入门丝毫看不出这该是一场定终身的成婚礼。
整个王府内都没有悬红,院内都是空荡荡的,仅有几个小厮婢女匆匆而过,更是没有一个宾客的影子。
苏若音怀揣着一肚子的疑问跟着落谦走进中厅,偌大的中厅除了她们三个外一个人都没有,厅中摆放了一张桌案,案上摆放着各色贡品与一个灵牌。
云裳不停的打量着一眼就望到底的中厅,不解道:“这…这是?”
落谦俯身行礼道:“我们王爷身子不好,不能行拜堂之礼,何况这只不过是迎娶继妃,王爷吩咐了一切从简,不置办酒宴、不行礼拜堂、不结发合卺、也不洞房,就请继妃对着秦昭容娘娘的灵位行礼跪拜也就算礼成。”
这一句句话就像无形的利箭一样刺入她心房,她虽并不心甘情愿嫁与洛王,可却不想洛王竟如此羞辱她,这不就等于昭告全府她这个王妃名不正言不顺,他不承认嘛。
这礼仪简陋的也就和纳个妾一般的随意。
云裳忍不住自己率真的性子,怒道:“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小姐可是王妃!是正妻!怎可如此草率!”
落谦背着个手冷言道:“一切都是王爷吩咐的。”
云裳气恼至极,走上前去指着落谦就想好好理论:“这不是纳妾!我们小姐是嫡妻!怎么…”
可话未说完,苏若音就打断道:“云裳不可无礼,既然王爷病重,那就还请王爷好好将养着。”
说罢把团扇递给云裳,深呼了一口气,把怒火给强制压下,随后扑通一声跪在地,恭敬的对着牌位磕了个头。
云裳气恼的小脸通红,插着腰怒瞪着落谦。
落谦得意道:“礼成,那属下带着继妃前往您的居所。”
待把她带入玲珑阁后,落谦就退了出去,这屋子装饰的倒也是雅致,香炉里焚的熏香清香扑鼻,整个屋子就根本不像个婚房,没有丝毫喜庆的颜色,就连个红烛都没有。
云裳探出个脑袋确认屋外无人,这才把心里憋着的话一股脑倒了出来:“小姐,这洛王怎能如此羞辱小姐,小姐您可是陛下御赐的王妃啊!这王爷也太过分了!”
苏若音却平静的坐在妆台前,望着镜子的自己:“过分又能如何呢?他是皇子是王爷,而我不过是个官宦庶女,我又能拿什么资本去抗议?苏芸瑾竟然还羡慕我,也真是可笑。”
云裳就是咽不下这口恶气,怒气冲冲的道:“可是小姐,这哪里像是娶妻啊,就分明就是纳妾啊,在意礼仪的人家纳个妾都比这要隆重些,要不小姐去告御状去!”
苏若音硬是忍下的这口恶气,被云裳反复的提这口气也是憋的慌,她板着个脸,一双眼眸中都是寒意,怒道:“好了,初来乍到的忍一时风平浪静,还告到陛下那去,这是在嫌自己命长么?何况他说他身子不适不能行礼,有错处抓吗?这话不要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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