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委屈的撒娇道:“小姐,云裳这不也是心疼您嘛。”
苏若音叹了口气看着委屈巴巴的云裳,耐着性子相劝道:“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是我们不过微如尘埃,有些事不该计较也不能计较,这里不比苏府,凡事都得谨言慎行才是,这口气我不想咽如今也只得打碎了牙齿往下咽。”
云裳只得瘪着个嘴应道。
花了一个多时辰打扮的精致模样,却不想独守空房的也是无人阅己,只得自己最后再瞧了瞧,然后让云裳把好看的累赘全部拆下。
换上了轻纱襦裙,披散着万千青丝,这才觉着舒适轻松得很。
另一头的墨香斋中。
落谦将方才中厅发生的事悉数禀告给程希翊。
程希翊半躺在躺椅中,听罢合上手中的书本,嘴角扬起一抹饶有趣味的笑容。
“真是有趣,她真的没有生气?”
落谦道:“是,王妃没有丝毫生气的意思,一直都很平静,倒是她身边的婢女气急了眼。”
这让程希翊也有些意外,原以为是个女子都该会急得跳脚破口大骂哭哭啼啼才是,她这般的冷静从容倒是他始料未及的。
程希翊继续翻看手中的书本,浅笑道:“她那里还是像以往那样安排,一切用度还是按王妃的份例,玲珑阁往后有什么动静就及时来禀,退下吧。”
***
苏若音洗漱完就让云裳退下去休息,她自己一个人待在房内,不停的在新房内来回踱步,打量着日后囚禁她的这座牢笼,望着白烛火光摇曳,也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生气。
庆幸的是不用尴尬的对着个陌生的男人,更是不用侍寝,生气的是自己一生仅一次的初嫁,竟会是个如此轻贱羞辱的局面。
一个人躺在陌生的床榻上,望着陌生的屋子,一堆乱七八糟的复杂情绪瞬间涌上心头来,想着自己的委屈,想着许久未见的家人,想着所嫁非人,想着与何元修会擦身而过。
再也不能隐忍,蜷缩起了身子放肆的大哭了起来。
这一刻觉着未来就是无止尽的黑暗,丝毫没有曙光,她心底里的绝望彻底挣脱了枷锁束缚,大肆的侵蚀她的理智。
就这样足足哭了半宿,哭干了所有的眼泪,这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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