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酒醒后已是入了夜,她也是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醉酒一时爽,酒醒悔断肠。
这脑袋就似被人打了好几闷棍一样头疼欲裂的,胃里也是翻江倒海,喉咙更是火烧火燎的,简直就是浑身不舒服。
她半坐着无力的倚靠着身后的靠枕,两只手一直按压着那疼痛的脑壳。
云裳端着一碗热乎乎的汤药递给她:“小姐,解酒汤一直温着呢,快些喝了吧。”
现如今哪怕解酒汤是黄连那样的苦,她照样会毫不犹豫的一口气喝完。
她皱着眉头用丝帕抹了抹嘴角溢出的药汁,眸光一转就看见原本整洁有序的卧房就像被土匪洗劫过了一般,书籍东倒西歪的,胭脂水粉散落一地,她喜爱的白瓷花瓶更是碎裂成了一地的碎渣。
她惊讶道:“这…这是土匪来了啊?”
云裳撅着个嘴小声道:“还不是小姐你发酒疯给弄的,还不准我们收拾。”
她不可置信道:“这怎么可能呢!”
她双手抱着头仔细的回想,可仅仅记得喝酒时的时候,之后的记忆就像残损严重的片段一般,很零散完全拼凑不起来。
云裳坚定道:“小姐,你回来后就开始发了狂一样的扔东西,又哭又笑的可怕得很。”
她抓了抓自己的脑袋道:“我喝醉酒酒品有这么差?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人家还说什么一醉解千愁,喝醉了是解了愁,酒醒后怕是看这一片狼藉加上浑身难受的劲,更是忧愁。”
云裳凑近邪魅道:“小姐,你当真不记得了?”
苏若音身子不自觉的往后躲闪:“我要记得什么?”
云裳附在她耳畔低声道:“小姐,去了墨香阁找王爷,还主动抱着王爷硬是不撒手,还是奴婢和芝兰硬是拖着您回来的!”
苏若音当即忘了痛挺直了身板暴跳如雷道:“你瞎说什么呢?我抱着他?怎么可能呢!”
云裳一双坚定的眸子盯着她的双眼,一脸严肃的说道:“是真的,落谦和芝兰都看到了,也不知道小姐和王爷说了什么,我们进去的时候就看见小姐牢牢抱紧了王爷。”
她光用听的就觉着尴尬的想找条缝往下钻,嘴角微抽的努力回想着,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
苏若音结巴道:“我…我…我抱着他?天啊!这不得糗死?干嘛不拦着我啊!”
云裳一想到苏若音威胁她俩的话就委屈:“我和芝兰都拦了,哪里拦得住啊,您还说我们不依就把我们发卖了,我们也就只能由您去了呗!不过好在王爷也没说什么。”
她哭丧着脸拉过锦被盖住自己的脸,双脚狂踢着锦被发泄,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我…我…没脸见人了,我干嘛要去找他啊!天啊!”
云裳捂着嘴偷笑,耿直的说道:“小姐你是为了去安平县才去求王爷的,又说要找王爷算账,然后不知道怎么就抱上了,不过小姐和王爷本就是夫妻抱着也实属正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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