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这件事,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做得到,而是唯有你才能做得到。”萧籽术嘴角微微扬起,摇头一笑,语气十分笃定道。
“为什么?”唐宁刚想这么问,没想到却被殷子胥和谢继晏一同给抢了先。
萧籽术分别睨了他们二人一眼,不紧不慢地道:
“覃老夫人当晚放在杌子上供奉明光铠的白袜,在凌苍阁不翼而飞,我原本以为是凶手将它穿在了二公子脚上,可我脱靴检查过,他脚上并没有穿袜子。如果那双袜子不是给二公子穿的话,那凶手为何要特特将袜子带走,事后又藏到灶里面呢?”
“唐姑娘。”她顿了顿,看向唐宁,一字一顿道:“你的右脚脚底被划破了对吧?而且你没有来得及包扎好,伤口又开始流血了。刚才你左脚崴了,三公子给你揉的时候,我没看错的话,你右脚脚底上有一小团血渍。”
唐宁闻言,下意识地抬起右脚,颦起了眉头。
“唐姑娘右脚的划伤是怎么弄的?”殷子胥紧接着问道。
“据我猜测,应该是唐姑娘在凌苍阁杀害谢老爷之时,一不小心踩到摔在地上的一片酒盏碎瓷片,才扎伤了脚底板,渗出血迹。”
萧籽术顿了顿,又对张皇失措的唐宁道:“当时,你就是因为考虑到,如果自己直接就这样穿上战靴,势必会留下血迹。于是,你环顾左右,发现了杌子上的白袜,决定将自己沾了血的袜子脱掉,换上那双干净的白袜,之后再穿上战靴。
最后,你就将自己那件沾了鲜血的外裳,和那双白袜一起藏在了厨房的灶里。可是,如果在大半夜用灶生火的话,又太明显了,恐怕会引起下人的注意,所以,你才会打算在第二天找机会将它烧掉,毁灭证据。
但是呢,你今天从早上到现在,一直都没有机会接近厨房。更何况,你好歹是谢府未来的三少夫人,亲自进厨房用灶实在是太奇怪了。”
唐宁呆立半晌,终于垂下了头,承认了罪行:“萧姑娘,你说的没错,谢鹤堂和谢继勋,都是我杀的!所有手法和经过皆如你所料,分毫不差。”
萧籽术抬起脸呼出了一口气,回转到殷子胥身边,殷子胥闭着眼,不知是在养神还是在思考什么问题。
尽管唐宁已经亲口认罪,谢继晏仍是一脸不愿相信的表情,上前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大喊道:“宁儿,你怎么会杀我爹和我大哥呢?一定是有人指使你的,对不对?”
“没有人指使我,一切都是我贺兰卓依一手策划。”
唐宁挣脱了他的手,侧过身去背对着他,冷冰冰地道:
“谢鹤堂与谢继勋这对父子,狼心狗肺,只因觊觎我们元帅府世代相传的明光铠和七星剑,就罗织构陷我祖父通敌叛国,打入牢狱,并将明光铠和七星剑强行夺走,我爹和叔父拒捕,惨死于谢继勋大刀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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