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以他的性子一次性说这么多的话可是难得。
被控诉的这人不仅不反省自己,反而是笑个不停,“哈哈哈,呵呵呵……
夫君,还有呢?
趁今儿开口了,一次性说完。
你不说,连我自己都没有发现我竟然是这样的吗?”
手上微微痛了一下,是控诉的人终于忍不下去她这嚣张德性,对她实施了警告。
“咳,嗯,夫君说的是,我记下了。”
知道归知道,记下归记下,至于改不改,这是另外一码事。
赵宸屹也知道她是什么性子,更是知道就算是再多说什么她也不会改。
想到这些,他只觉得自己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完全就是自己给自己找气受,于是又闭了嘴,独自运气。
“夫君怎地不说了?说起来,谷雨也长得不错,等去了南边你瞧瞧,就是不知道长黑了没有,黑了就不好看了。”
混账,不知道反省自己就算了,还火上浇油。
再见她眼中的狡黠揶揄,赵宸屹更是觉得无趣,直视前方不再去看她。
眼看着没得逗了,郑蓉心想别是逗得狠了,真憋着气出病来。
于是又开是哄起人来,“夫君~夫君~”
连着叫了一声也没有得到赵宸屹的回应,郑蓉顾自的继续说道:“别的花花草草长得再好,我也不过是多看两眼而已,哪个能真比得上夫君?
瞧瞧,咱们花院子里的花开得也艳呢,多好看,我也喜欢看。
但是,我不摘,好看的东西要放在那里才好看。
我就只摘夫君这一朵,摘回家,细心养护。”
“不知羞耻。”
虽然自己被她比喻成一朵花,但赵宸屹的心却是控制不住的飘起来。
刚才的憋闷之气也散去,不由瞪了她一眼。
这倒好,直接就引来郑蓉笑嘻嘻贴上来,简直没皮没脸。
“你怕不是生错了,该是个男子才是。”
这话,赵宸屹早就想说了,若不是他清清楚楚知道她是女人,也无数次的验证过,真不信她是个女人。
“再过不了几天季兄就要去南边了。”
突然,郑蓉转了话题说起这个。
“他要离开?”
只四个字,郑蓉也能听出他话里的轻快之意,看来是积怨已久了。
“嗯,跟着下次南下的商队一起去,先过去准备着,祁城那边也要准备动身。”
打从回来那日两人说了这方面的话之后便再没有提起,郑蓉不说赵宸屹便不多问。
这仿佛是他在边关这两年养成的习惯一般,怕问了之后她也不回答。
她若是真要说,便会像现在这样。
既然现在她主动提起,赵宸屹就有话要问了。
“祁城的人都去了,金阳帮怎么办?
你到底,有多少人?”
两人并排走着,闻言郑蓉侧头看了他一眼,面上笑意不减。
“目前,精锐不足两千,商队那边有七八百人。”
她这个回答让赵宸屹糊涂了,“什么叫精锐?”
“能上阵杀敌的,以一敌众者,寡,以一敌数着,少,将者,更少。”
说起这个,郑蓉还遗憾的,“等安顿以后要把重心放在这上面了。”
半晌,赵宸屹才缓缓开口,“蓉儿,你究竟是何打算?”
赵宸屹不傻,就郑蓉现在的实力绝不只是商人这么简单。
更何况,她还不打算收手。
屯私兵是大忌,更是要抄家灭族的大罪。
两千精锐,足够她死透了。
赵宸屹怕死,但也不是怂,否则也不会上战场。
只是,就算要死他也想死得明白。
反正,在遇到郑蓉之前他也是孤家寡人一个,如今有了她,才算是个活人。
“皇位,你想不想要?”
不敢置信的看着神色淡然的郑蓉,赵宸屹手下意识捏紧。
“别胡说。”
隔墙有耳,他知道自己这府邸不是铁桶。
“逗你的,这么不经吓?”
郑蓉神色不变,还是笑模样。
轻轻晃了晃他的手,赵宸屹这才后知后觉松开,“疼了没有?”
“不疼。”
两人又慢悠悠逛着园子,许久都不曾说话。
郑蓉以为是自己说的太突然,吓到了他。
又过了一阵,赵宸屹压低声音说道:“以后这种话别乱说。”
“嗯,我也就跟你说。”郑蓉轻声应着,却也不直接说不是。
“前头让你要个偏僻荒凉之地便是因为这个了,山高皇帝远远的才自在。”
赵宸屹总觉得她话里有话,没有说清楚。
他也想以后他们一家去了封地之后自由自在,不用受这些约束。
他无意争父皇的皇位,也不愿卷进这些是是非非中。
他也明白,有了这些人,他们在封地的日子会很好过。
“辛苦你了。”
是他无能,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不能给她,反而还要她来操劳这些。
“夫君这是要谢我,那可得拿出实际行动来才是,光嘴上说怎么行?”
于郑蓉来说,这些就该是她的责任。
就算是没有赵宸屹,她也一样会做这些。
如今,不过是多了一份家的责任。
但是,该要的好处她也不想少了。
“有什么要我做的……”
赵宸屹不知道她究竟要如何动作,却也不想真的就被她细心养护着,只看着她操劳。
话还没说完,后颈上就多了一只有力的手,压着他向前,直到嘴唇被眼前的人堵住,唇舌交缠。
就算是过了这么久,赵宸屹还是不能习惯光天化日之下在没有任何遮挡的地方如此亲热。
先是下意识的抗拒,渐渐的顺从,直到掌握主动。
“不知羞耻,你,好歹要避着人。”
“夫君可是欢喜得很,铁证如山。”
“唔~你个混账。”
“呵呵,夫君还要狡辩?”
“唔~”
“疼了?还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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