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聂行思殊不知陌生的男子喂她吃的什么,只在模糊记忆中有一股强大力量出现,将身边的将士全部震起后便再无意识,约一炷香的时间渐渐苏醒的她,全身已毫无伤痛感,魔兵也尽数消失,甚至尸体都不存在,若不是身边望不见尽头的一片狼藉,她真觉得自己好像是做了一场梦。
记得两日前她才收到大王命她务必回家探亲的书信,到家还没半日,便被通知城外深山中闯来一支黑衣大军,护城都尉去谈判,被直接斩杀,而后整军向都城方向逼近,调兵显然来不及,她被临时任命,带着两万护城军上了战场。
恍惚间,她诧异的抬手摸了摸胸口被刺穿的地方,双手拉开衣领眼神探了进去,竟一丝伤都没有,她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肯定被刺了一剑,衣服上的血与剑刺破的洞也印证着这一切,可伤口为何突然消失了,难道是因为那男子...
诧异完,她双手拢紧领口,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身后躺着的正是那白衣男子。
此时打量着他,不似之前那生死关头急促的一瞥,温润的样貌脱俗的衣着映在她眸中,在她心中激起一道涟漪。她伸出手试探了一下男子的鼻息,见还活着,松了一口气。
但看他的情况,似乎并不怎好,白色的衣服零零散散的染红了大片。
她赶紧跪坐在地上,简单的轻喊与苏醒措施,云川没有丝毫动静,她紧张的搭手扯开他的衣领,检查他身上是否有重伤。
自小在军中呆惯了,生杀常见,查验伤口对于她来说,更是家常便饭,故虽是一个女子,但并未觉得半分羞涩与不耻。
白嫩的胸口在扯开的白衣下袒露出来,无一丝伤痕,见他身上的血并不是他的,又松了一口气。这血...大概是自己的,她低头看了眼自己胸口的血迹,又想起失去意识前他搂着自己那一幕,伸手帮他拉好衣领。
安下心来,她抬手擦了擦因紧张而浮在额头的汗珠站起身来,向四周眺望,目光扫过周围遍地的士兵,心中微微一怔,纵使自小见过大大小小的不少战役,也见过横尸遍野,心中依旧一揪,一阵阵绞痛。
从小一路走来的阅历没有让她大喊大叫的哭闹,她深深呼出一口气,目光定在不远处的随身副军叶宁远身上,急忙跑了过去,试探了一下鼻息,担忧苍白的面色舒缓了一些。她将他的脑袋扶起来,掐住了人中,又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唤着:“宁远,醒醒。”
叶宁远身体一震,手猛地抓上她的手,缓缓睁开了双眼,脑袋被震昏了还没反应过来,看了眼前的女子片刻,她抽出手在他眼前晃了一晃:“叶宁远。”他才反应过来,受惊的从她的手上抬起头,翻身爬了起来拱手道:“聂将军,属下失礼了。”
她也站了起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说完又看向四周遍地的尸体。
https://zerifeisheng.com/book/20643/500092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