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来一滴精血何故能有鱼龙王妖丹般的既视感。
水族二圣是平位,鱼龙王的位置仅是排在祖龙之后,武瑶决计不相信祖龙的一滴精血就能与鱼龙王的妖丹持平。
除非是祖龙靠大神通将他飞升前的神体压进了一滴精血中。
想起烛晟拿打龙鞭鞭笞龙王,武瑶的一个疑惑得到了解释。
龙王比起水族的历代先主,可以说半点不逊,修为上可能还远超。
烛晟的妖丹落在了他手头,祖龙血又给龙王的败家儿子祸祸到长安,痛打龙王一顿的理由,看来是找着了。
大爆炸形成的坍毁比武瑶预期的更大,玉宸宫、内宫的中间区域,地表直接凹陷沉降,武瑶到地面的时候已经是个比丽湖都大三倍有余的浅湖。
无数的碎石将祖龙血压在了湖底,浑浊的水中连视物都是困难。
好在事前武瑶安排人疏散过大部分百姓,虽仍小有死伤,也勉强算尽了人事。
“王爷,龙脉没了……”
武瑶望向围观的百姓,低声道:“龙脉不重要,气运我们可以靠梵清兽补回来。”
梓璃颦眉道:“梵清兽固然好,它也比不过龙脉吧?”
“龙脉龙脉——你没想过水底的祖龙血比龙脉好处多少吗?祖龙啊!”
易玫玫近前拉了梓璃的手,附耳道:“别管王爷了,我肯定王爷已经有主意。”
梓璃遂作罢,望着龙脉坍毁出现的大湖。
眼前还是浑浊一片的泥湖,用不了一夜,尘埃落底,大概会清澈起来。
也不知道佞党还有没有要取回祖龙血的意图,等水底的状况稳定些了,武瑶少不了亲自下水寻祖龙血,万一打起来,身为术修的他半点便宜都占不来。
在佞党眼中,他们已经成功将象征皇权稳固的龙脉破坏,而祖龙血作为不需要估量价值的至宝,没处用、用不来也会受到争抢。
周围有暗卫注意到武瑶三人,武瑶、梓璃不用说,易玫玫是黔灵宫的人,因此除了有暗卫向武瑶上禀百姓伤亡情况,无人打搅。
连湖水外溢,淹了主街都仅有数个水族人在维持。
蹩脚的水法看得武瑶直摇头。
“都躲开些,帮他们一把。”
只见武瑶以身化水,在阳光的照耀下移到空中。
周围的浑水受吸引涌向武瑶,一缕、一条……直到腰粗的水柱围绕武瑶开始呈螺旋形流动。
武瑶身周的水不断增多,当吸收的速度快过外溢的速度时,螺旋形水柱延伸到湖面,更骇人的旋涡出现。
梓璃咬唇嘀咕:“还说不擅长水法……”
易玫玫托了下梓璃的骄傲,调笑道:“要是换我,我也说自己对水法不熟稔!”
“玫玫?”
易玫玫挨不过梓璃的哀怨,只得安慰道:“都是王爷‘花’,回头我们找王妃告他的状。”
“还告状?我不敢……侍女么,将来说不定是通房,我认了。”梓璃真有些不敢见墨凌墨。
“别呀梓璃,圣上宠你,将来你有心,也是能找好人家的!”
梓璃没有为易玫玫的话有所动,“你还是看得浅,你与易夫人即使已经比多数人了解王爷,但务请相信我,圣上做得要比易夫人好。”
易玫玫看着正控水,将湖岸拓宽的武瑶,逐字品过梓璃的话,有些懊悔。
易子叡受了李念芸恩惠,沉浸在浓郁的学习氛围中,玉宸宫的事都是她在向易子叡转述。
虽说自家夫人知道些武瑶过去的事迹,但武瞾做事绝,活生生的武瑶摆在面前不去试,她们竟下大辛苦去挖武瑶过去的底儿。
损本逐末,得不偿失。
“玫玫,你得讲良心。”
易玫玫柔笑道:“放心,除夫人外,多一个人知道,我脸上长一道皱纹!”
爱美之人拿“美”赌誓,算她实诚。
易玫玫不会认为梓璃是故意漏嘴,梓璃没有指点迷津的理由。
然而,梓璃的口误是武瞾的意思。
武瞾近来想的都是不让武瑶的存在影响了她与易子叡的姐妹感情,仿效墨凌墨,积极投身“老好人”行列。
在取得优势的时候,树基立本。
……
“你带的人,都可靠吗?”
“我办事你放心,都是确认过身份底细的,没跑儿。”
“我们中出了不知多少内鬼,跑路的、自尽的、仍在藏的……别怪我不给面子。”
灵妃话都说到这份儿上,常远山不能不示意随他来的两个人下去。
一间两丈见方的小室,无门无窗,能出入的只一条黑乎乎的道儿。
小室位处地下,两盏绿火魂灯点亮室内的黑暗,常远山进来的时候已经觉得压抑。
在灵妃身边儿屁股还没坐热,常远山起身到墙边的气道口吸了些新鲜空气,以缓解症状。
灵妃不在意常远山的情形,左手捻动着右手腕的一串珠链,道:“你女儿,与玉宸宫的人走得近了些吧?”
“那个逆子给我小姑带了去,我能如何?”
冲她一身阴气,一脸阴沉,常远山对灵妃的容颜生不起欣赏欲。
灵妃笑道:“易子叡看事比你清明多了,她分明要站到成王身边,武瞾的崛起她把握到了绝好的时机,这一次只怕——”
“不可能!”
常远山忍下不快,背负双手道:“成王一个无名者,武瞾凭什么信他?”
“你怎知现在的成王是个无名之辈?”
“谁告诉你,是他取得了武瞾的信任?”
常远山被问的无语。
武瑶本人的确有些能耐,常远山也不否认武瑶身为一个术修的实力。
灵妃嘴里蹦出这么些话给他难受,要不是看在灵妃有身份,常远山上去就给她扒光了游街。
“那你说,我们不对抗,还能降了不成?”
佞党反水,一个两个兴许能搏得生机,大批倒戈,面对他们的无疑会是找后账。
灵妃不惧常远山的小情绪,提醒道:“你要还没有迷失在当下,应该认识到,佞党的将来!”
常远山没好气道:“一拍两散,一帮瓦合之卒也不指他们做事……”
“你何不通过你女儿,与你的便宜女婿接触,将自身洗白?”
“洗白?谁不知道我常远山与圣上作对,你是要我拿脑袋去赌!”
常远山两步到出口边,止步不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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