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小娘子跪在地上磕头道:“谢谢小娘子的大恩大德,小女没齿难忘。”
越玉卿忙扶起她道:“你别这样,别人碰到也会如此的。”
张娘子还是磕了三个头,这才站起来擦了擦泪道:“我家在镇子里有间豆腐铺子,勉强糊口,前几日这伙贼人就拿着三两银子去求娶,我本已经定了亲,我阿娘也已经推辞了,谁知道晚上他们烧了我家铺子,阿娘为了救我便被他们杀了,我阿弟如今不知在何处,昨晌午长侍卫就给我了五十两银子,这等大恩大德我如何能报,只是我家兄弟还年幼,我还要找他,不然我定要跟在娘子身边做牛做马。”
越玉卿叹了口气,如今世道不太平,哪里都有苦命人,拉着她的手道:“我们也是随手之劳,你也莫要放在心上,有缘分我们还会见面的,只希望我们都各自安好。”
房无病见张家娘子背着包袱出去,便追了出去道:“你这是要去找你夫家?”
张家娘子见是前日杀贼人的大汉,心里有些害怕,但知道他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忙行了礼道:“恩人,我还有个幼弟,我准备去找他,与我定亲的郎君自小与我相识。”
房无病听她这么说,所有的心思也都歇了,但还是从怀里拿出一个玉佩道:“这个给你,要是你有什么难处,你拿这个玉佩去洛阳房家二房找东哥,他会帮你的。”说完便把东西扔了过去,还没等张家娘子说话便转身跑开了。
张家小娘子看着手里拿着玉佩,又看了看跑远的房无病,心里满是疑惑。
房无病虽然已经二十多岁也没有成婚,他发誓要找个绝色的有胆识的,因他很有本事在家也是说一不二,父母对房无病的婚事无可奈何,那晚张家小娘子手起刀落结束了贼人的性命,让房无病一下子就对眼前这个勇敢决绝的少女很有好感,又见她并不贪恋白公子,还一心想要找弟弟对她更是高看一眼,不免心里有些遗憾。
长一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让那叫花蕊的少女不再进入白铭轩的房间,还带了另一个少女一起打扫庭院,越玉卿也没有闲着每日煲汤给白铭轩滋补身体,倒是长二让人刮目相看居然做了一手的好饭菜,七八日过去白铭轩的线也该拆了。
老道士把了脉,查看伤口,伤口干燥已经不见红肿,越玉卿看缝的伤口已经愈合,只能勉强用做衣服的剪刀拆线,越玉卿倒腾的伤口又出了血,这才全部拆完,白铭轩硬生生没有吭声。
房无病看着伤口惊讶道:“这女人做衣服的针线还能缝肉皮儿,这还长的不错,比平日里可要快的不少呀。”
越玉卿用这几天蒸馏的酒水给白铭轩擦伤口道:“这次伤口虽然看着凶险,但毕竟没有箭伤口吓人,要是箭伤,拔出带着肉皮儿,只能慢慢愈合。”越玉卿不是学医的也看了不少关于医学外伤的书籍也是知道一点点。
越玉卿看着手里只剩下一点的白药,遗憾道:“这郑家的白药名不虚传呀。”
长二顺嘴说了一句:“这有什么难的,让你阿舅拖人······”长一用刀炳撞了一下他,长二这才意识到说漏嘴,便往房无病看去,只见房无病跟没听见似的,还在嘀咕白铭轩的伤口,长二略松了一口气。
白铭轩穿好衣服,脸色有些苍白,头上还带着汗珠子,越玉卿忙拿起手帕给他擦拭,自责道:“我还怕长一弄痛你,说不准长一更利索一些。”
白铭轩扯了一个笑道:“只是用烈酒擦拭让人疼痛难忍罢了。”
房无病也问越玉卿道:“阿玉,你这蒸出来的酒真是烈呀,喝着辣的很。”
越玉卿这几日与房无病处的还不错,这人仗义,虽然开始说话有些口无遮拦,慢慢对越玉卿也少了蔑视多了几分尊重,越玉卿看了他一眼道:“你喝了我蒸出来的酒?”
房无病嘿嘿一笑道:“嘴馋,嘴馋。”
白铭轩也笑了笑道:“阿玉,我们明日就南下吧,这也耽误了不少的日子。”
长一也觉得白铭轩现在伤势大好,不宜再耽搁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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