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行终于换了新衣,一张小脸也洗得白白嫩嫩。
只是,她依旧作男子打扮。
当她手提一柄披云刀,出现在众人眼前时,不仅许青梧看直了眼,叶无双更是看了第一眼,再不敢去看第二眼。
许青梧瞧见了叶无双的异样,顿时打翻了醋坛子。
他不好说什么,可不说点什么,或者做点什么,心中又总觉得不是个滋味。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
这醋,便能壮许青梧的胆。
既然你勾搭我媳妇在先,可就别怪我对你下手在后了。
许青梧恶向胆边生,一把搂住宵行的肩膀,笑嘻嘻道:“咱们走吧,我带你去太平寨杀他个人仰马翻。”
宵行看了眼搭在自己肩头的爪子,继而转过头,微微仰面,眉眼盈盈。
许青梧心神摇曳,只好装作没看见。
徐士俊心中忍不住微微一叹,挺好的小伙子,怎么偏偏好这一口?还别说,宵行这小子,怕是不输褒姒分毫了,可惜是个哑巴,还是个男孩子。
他心中叹息着走上前,拉了把许青梧,“别墨迹了,赶紧走吧。路上多想想我那天说的话,啊。”
许青梧撇撇嘴,翻身上马。
宵行伸手便要去牵马,许青梧还未说话,叶无双迟疑道:“那个,寨,寨中应该还有马的吧。”
许青梧听了这话,醋意大增。
他探身拉了宵行上马,双手环过她的腰,双腿怒夹马腹,策马急奔了出去。
叶无双看得目瞪口呆。
徐士俊无奈道:“马早都备好了,宵行不愿骑。”
“那也比走路强啊。”
叶无双眨着眼睛安慰自己道。
徐士俊张了张嘴,还是将话咽了下去,那两人的关系,他可不好点破。
马儿驮着两人没走出多远,宵行示意自己要下马,许青梧哪好意思,再明目张胆地占人便宜,只得恋恋不舍地下了马。
许青梧本着绅士风度,顺手牵了马;宵行自知下人本分,便要去抢缰绳。
一番争执,宵行哪坳得过许青梧。
“宵行呐,要不你还是遮掩一下吧?”
许青梧征求着宵行的意见。
宵行无辜地看着他,意思是在说,不是你让我梳洗一番嘛?
许青梧打趣道:“你这也太惹眼了,待会儿去了太平寨,若是那飞天将军色心大起,我保不住你啊。”
宵行哼了一声,撇过头不去看他。
许青梧自讨了个没趣,又走几步,他认真说道:“叶无双可是我媳妇,你懂我意思没?”
宵行瞪着眼,一脸委屈。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你以后注意点就成。”
许青梧牵着马,摸着马脖子,唉声叹气:“妈的,连个女人比不过,我也是没谁了。”话至此处,他诶了一声,猛然惊醒,转而哈哈大笑:“老天爷呐,你总算待我不薄。嘿嘿,哈哈哈……”
宵行听了他的前一句话,眉头随即舒展开来,原来他是这个意思啊。
她还未来得及高兴,只见许青梧神神叨叨,魔怔了一般,纵使早就习惯了许青梧如此,她眼下也忍不住一叹,寨主这脑袋怎么才能治好啊。
“那个,宵行呐,”许青梧搓着手,“你渴不渴?我带了水,你要不要喝点?”
宵行叹了口气,怜悯地看着许青梧。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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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寨主这魔怔发作起来,又严重了,真可怜。”
许青梧哪察觉到宵行眼神的异样,傻呵呵继续说道:“我觉得自己好花心。”
“为什么?”
他自问自答:“你每天的样子,我都喜欢啊。”
许青梧的土味情话,一出口就收不住了,前世作为一条单身狗,这样土掉渣的句子,他可没少记。
喋喋不休一路,宵行听得莫名其妙。
临近太平寨时,宵行担心起来:寨主要真成傻子了,进城后可咋办呢?
就在宵行愁眉不展,从随身带着的包袱里取出瓶瓶罐罐,开始简单易容时,嗓子冒烟的许青梧终于“恢复了正常”。
他一脸挫败,翻身上马,任由宵行牵马进城。
妈的!撩了一路,嗓子都冒烟了,对方竟然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
什么狗屁套路,果然都是骗人的!
心中正愤愤不平之际,城主府映入眼帘。
上次在城主府点了一把火,没想到时隔不久,竟然又建好了。
“物是人非呐。”
许青梧忍不住伤感一句,翻身下马,带着易容后的宵行,由门人领了进去。
院内,一中年男子正在打拳,拳势凌厉,势大力沉,用许青梧的话来说,简直是霸气侧漏!
飞天将军打完整套拳法,接过下人递去的丝巾,一边擦着汗,一边朝许青梧走了过来:“就是你杀了苏强,又将苏云卿弄残废了?”
许青梧先是面露疑惑,继而左手拇指快速敲击着另外四指关节,口中念念有词,时而还看一眼面前的飞天将军。
“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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