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天将军面露不快。
许青梧依旧未作答,继续掐算着。
忽然,他啊了一声,踉跄后退数步,得亏宵行一把扶住,这才没有跌倒。
“你做什么妖?”
飞天将军也看不懂了。
许青梧大口大口地吸着气,艰难说道:“不晓将军天命所归,在下差点着了道。唉,将军面相,实在是千百年难遇,在下实在是忍不住。”
“哦?你懂命理。”
飞天将军来了兴趣,“那你仔细说说,你都算出什么来了。”
宵行双手捏在一起,掌心已出了汗,看来寨主又发病了,这下可糟了。
许青梧欲言又止。
“怎么?不是说我天命所归吗,莫非另有隐情?”
飞天将军带头往厅内走去,又问:“这样吧,我考一考你,你不妨先说说我的来历。”
“我不知道。”
许青梧随他进厅,不等他说话,又道:“姓氏名字,不过一个代号,你可以称‘我’,我也可以称‘我’,虽有本我和自我之分,但这终究还是命之所差,何必舍本逐本。”
飞天将军听得云里雾里,但猜到许青梧应该是在说,名字只不过是个代号,谁都可以用,唯有命理才真的不同。
他笑道:“那你就说说,你算出什么了嘛,很为难吗?”
许青梧干笑两声,“不为难。将军天命所归不错,可眼下必有一劫。”
“哼,我就知道,你们这行都是这说辞。”
飞天将军轻蔑一笑。
许青梧急了,像是要急忙证明自己的本事:“将军若是不信,且听我讲一讲这天下大势,这于将军也有利。”
“呵呵,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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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天将军又转头吩咐道:“来人,给我上茶,再上些干果点心。”
对方摆出了看戏的架势,许青梧腹诽归腹诽,正事还不能含糊,遂单手负后,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秦只三世,亡秦必楚!”
第一句出来,就惊掉飞天将军的下巴,如今大秦早有千疮百孔的趋势,怎么会三世才终?
“我夜观天象,不久帝星群起,东边最是闪耀。彭城,南郑,废丘,栎阳,洛阳……这些地方,已有王气初露。将军可知以上地方,哪处王气最盛?”
“彭城?”
许青梧摇摇头,“将军虽楚国旧人,也不该如此念旧。”
给田将军眯起眼,不咸不淡道:“你的意思是,楚国气数没了?”
“非也。六国气数将尽,然,时日尚久,这其中又数楚国最久。不过,上面那些地方中,彭城也只能排第二。”
“那么第一是?”
“南郑!”
“就在汉中郡?”
许青梧神秘一笑,算是默认了下来。
再过几年,项羽自立为西楚霸王,定都彭城,刘邦可不就被仍在了汉中、巴、蜀三郡,为汉王,都南郑?楚汉之争后,那些小王以及势力最大的项羽都被灭了,刘邦笑到了最后,如此说来,南郑排第一可没错。
“巴蜀两郡离汉中郡可不远。”
许青梧故意提醒道。
飞天将军眼神变换不停,他自然知道南郑在何处,自己如今就在巴、蜀两郡,下一步就计划攻下汉中郡,如此说来,岂不是天意使然?
他随即放松下来,磕着干果,笑道:“那你往细了说,都有哪些人啊。还有,大秦为何是三世而终,而不是这二世就结束了呢?”
“天机难测,我学艺不精,全靠上天垂怜,感应与我,因此才知道些旁枝末节。”
接着,许青梧话锋一转,“不过,个别人还是有些线索的。”
“比如说,秦国大将章邯应与废丘有缘,司马欣与栎阳关系也不浅,此乃秦国大势已去,因而得知少许,其余则难以知晓。”
着实是他不敢细说,只能挑些无关紧要的信息来糊弄人。
飞天将军疑惑道:“秦国大将臣也敢反秦?”
许青梧指了指头顶,“天说如此,我只是照搬而来。二世胡亥,不过三年,三世不知其人,不过数月,此乃秦三世而亡。”
飞天将军猛喝几口茶水,兀自镇定,“哈哈哈,小孩戏言罢了。”
许青梧瞥了他一眼,沉声道:“天下乱象已起,大秦自顾不暇,再有三月,大泽乡必有人率先举旗,九百之众,数月间可达数十万众。”
“你刚才可没说大泽乡。”飞天将军急了。
“哼,谁说人多就管用了。”许青梧语气凌厉起来。
飞天将军眼珠转了又转,手中一颗干果举放不定。
许青梧见进展顺利,心中正开始准备说,那火器乃上天赐与他自保之用,本就有伤天和,旁人更是用不得,否则会折损气运。
谁曾想,在这紧要关头,苏云卿闯了进来。
“将军勿听他胡说!”
飞天将军抬头看了眼苏云卿,转而又看向了许青梧。
许青梧急中生智,神棍再现。
他惊慌失措地指着苏云卿,大叫道:“站住!你不要过来!哈哈,我终于明白了,终于明白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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