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璨爷您回来啦?”
门口的两个十四五岁的男子,比他更分不清雌雄,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上来迎接。
“璨郎,这是干什么去了?”
后面上来穿着一个满身绸缎的肥胖汉子,摸了他后腰一把,他扭了扭不动声色的避开。
“张爷,今天您来的早,林彦已经在上面准备着了。”
被称作张爷的,与旁边迎上来的嬉笑着进去。
“璨郎,哎呦,这是有上好嫩货呀,我来的正是时候。”
这个上来的满脸胡子,一脸凶相,让人想躲着,柴溪虽然穿着脏污,还是被发现了,并且上来动手动脚。
团团还没有来得及动手,红唇璨郎上来拉住了胡子的手,顺势带自己想自己靠着。
“这不还没有调教吗?哪一回来了嫩货,不是先给您尝鲜儿。”
说完向两边使了个眼色。
“还不赶紧让玉搭儿过来迎着三爷,一点儿眼力劲儿没有。”
上来两个妩媚的男子,连推带拉也进去了。
“早知道该走后角门儿。”
“新货入门,不走正门,怎么克制云来财源广进?”
璨郎有点不耐烦。
“快去准备胭脂水盆,让他们两个,就一个吧,让他踩一下,也算入了行。”
不大一会儿,一个装满红红油乎乎的铜盆,端到柴溪脚底下。
“踩进去,这一块就叫湿鞋,进去就算出不入了行,明天就准备入籍文书,摁了掌印,到官府备了案,你就是咱们坊里的人。”
柴溪一阵后悔,刚才跳车逃跑了,哪怕摔个腿,折胳膊折毁了容,也比现在失去自由,永远入了乐坊籍要好。
古代的贱籍,这是一贱三代的,再看向身后的团团,在流民群里上去不能一战,武艺再高到了人家的地盘,更是无能为力了。
她还想着就被推了一把,踩在铜盆里,双脚冰凉。
“把她弄到后院捆起来,太聪明了,别再逃了,和这个胖子分开。”
路上的好待遇没有了,团团只伸出了一只脚,就被围住,先拿下了。
柴溪没冲过去,一个巴掌顺着额头倒脸上,火辣辣的疼。
“目光太锐利,要改,要低眉顺眼。”
璨郎还是扭着身子,弱弱如娇女,但这一巴掌够狠,她明白了,训练个什么马戏团里的动物,还要饿几天打几棍子,以磨练性子,何况是以后要伺候人的小倌呢。
不能把自己的掌印印在入籍文书上,要逃跑,尽快。
被捆的紧紧的扔在后院的柴房里,还是和团团分开,柴溪终于有了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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