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娈和她年纪相仿,倒是句句投机,她不禁说:“你是我在这里见过最开明的女子。”
芝玡欣喜:“真的?浣衣局几乎都是粗使婆子,要么是宫岁颇长的浣衣女,十二三的姑娘少见,你算是一个。”她伸出一根指头,话语愈发亲近。
姝娈性子软,姐妹亲近是她心里渴求的事,“这倒是,你我二人还可作伴。”
“可是一件大好事!不过,你也是被罚来做粗活的吗?”芝玡好奇。
“不算罚,是李女使亲自下的命令,我今后就在这里当差。”姝娈面颊微红,别人都是浣衣,只有她得干些脏活累活。
芝玡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管如何,在浣衣局里本本分分做事总是好的。姝娈,你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姝娈迎上芝玡清澈不惑的眸子,欲言又止:“此事,我没办法说清,朝野纷争罢了。”
秦妈妈告诫她,凡事不可与外人说道,大不敬的话说出去,尸首都不知何处去找。
“倒也是,你不过是家中深闺之女,怎能看得清外事,可怜了。”
姝娈不语,静静听她说。
“今儿,我陪你在这儿做活可好?”芝玡拉住她的手,如同亲姐妹一般,甜笑。
姝娈懵懂地看着她,下意识点点头,“好。”
茅厕的脏乱让姝娈几欲呕吐,芝玡却不以为然,和她有说有笑,手上麻利极了。
浣衣局新到了一丝金丝绸纺,面料轻薄,光滑之至,她们必须在年末之前将这上好的锦布仔细清洗,妥帖地送到各宫的主子手里,供其制华服而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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