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白在A市搜寻了一圈,并没有感应到自己灵力气息。
由此可见,那个修炼鬼道的人并没有躲藏在A市。
神白原先想再扩大搜索范围的,却不想,他的助理再一次推开了他的办公室大门。
神白倒没有不悦,他淡然的看着对方,公事公办的问:“怎么了?”
“老板,还是那位舒女士,她说她必须见您一面,而且,她还说,她可以跟您谈一笔重要的合作。”
神白眉山皱了皱:“什么重要的合作?”
助理:“这个...对方倒没说。”
神白轻轻点头:“知道了,有约什么时间什么地址吗?”
助理:“说了,她说会在大江山设宴,时间是明晚七点半,还说,如果您忙,可以给她提供一个方便的时间,她那边会配合您。”
神白:“知道了,那就明晚七点半吧!”
神白决定赴约,其实对舒女士嘴里的合作并没有太大兴趣,他之所以决定去见这个女人,是想搞清楚这个女人究竟想做什么。
按照先前的预定,舒女士的行为一直是自私、高高在上、肆无忌惮的,可突然之间,这个人就转性了,不仅放下身份和他联系,还要当众赔罪请求原谅。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舒女士的转变有人提点过,具体是谁提点的,神白必须要搞清楚。
这也是他为什么最终决定去见对方一面的原因。
他不介意直接搜锁对方的魂魄,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
神白继续处理公司的事务,另一边的连今已经拍摄了不少个人戏份。
今天的戏份比较重,是连今购买危险品准备发动暴乱的片段,这个情节,属于片尾的一个情节,连今杀人事迹败露,她诱惑男主角犯罪,男主角凭借坚强的意志力拒绝了,连今饰演的女疯子觉得这个玩物已经是失败品了,便想着给与对方人道毁灭。
这场戏份,就是她购买危险品的场景。
清冷的街道,耸立的商品房,清晨五点半。
连今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看着冷白色的光线一点点从阳台爬上自己的脚踝。
摄像机正拍着她的后脑勺,又从后脑位置调转到正面,逐渐露出她那张苍白的脸。
光前由阴转晴,一系列颜色的变化,叫人炫目。
现在的阳光的色彩稍显冷淡,可连今晓得,今天会是个38度的高温天气,相信不会超过半小时,就会有更浓烈的色彩光线喷薄而出。
这种天气很好,适合壮行。
这次剧组挑了一套价值不菲的房子租赁下来,拍摄一场戏,光房租就要三万块,也是因为价钱给的到位,所以,这套屋子总体面积还是很大的。
屋子确实很大,少说也有140平,但很空旷,一无所有的空旷,客厅唯一的家具便是倚靠着苍白墙壁上的蒙上蓝布的画框。如果画框属于家具的话。
摄像机给了个镜头给连今的手机。
下一秒,叮叮叮,手机铃声响了。
连今收回看阳光的视线,准备坐起来去卧室拿一下手机,但她久坐未动,半条腿已经发麻,第一次爬起没成功。
‘呼哧’
‘呼哧’
急促的呼吸...
这一段戏演的很费力,从爬站起来,到跌倒,再到站起来弯腰喘气,整个过程也就一两分钟,但给人的感觉到的揪心程度,不亚于带来一两个小时的漫长感。
连今好不容易拖着腿扶着墙走了两步,因为久坐、心绪失常和熬夜,导致大脑供氧不足,有一瞬间的眼黑和天旋地转。
镜头一直跟着她,导演在一旁窃窃私语,要求后期剪辑的时候,这一段一定要以女主的第一视角来剪辑,包括眼前一黑的画面,一定要配合好连今的这段动作。
连今移步到卧室门前,她打开卧室的门,同客厅一样,也是一无所有的空旷。
这时,镜头移转到卧室内,先是顺着了连今的视线拍摄了整体画面,旋即,又将镜头定格在手机上。
手机摆放在板床上,只剩下5%的电量,连今移坐在床边,看了眼来电,还是接通了电话。
声音播放了出来,现场收音设备能够很好的将这段台词收录进去,四周没有一点多余的声音。
“你好,货已经送到楼下了,你是下来拿,还是我给你送上去?”
“送上来吧,坐3号电梯,501室。”连今压低声音,“电梯会有监控,你方便吗?”
电话那头匆匆‘嗯’了声,挂断电话。
挂断电话,导演喊‘咔’,连今是个敬业的人,并没有立刻出戏,而是选择躺在床上,沉浸在角色的情感状态里。
她闭着眼睛,以手挡着光,对四周的情景漠不关心。
导演看了二号监视器,有一段戏份是卖危险品的人出现、上楼、敲门的片段,这一段总体占最后的成品不到三十秒,但拍一下,保守估计得花半小时。
三十五分钟后,终于拍到了危险品犯人上楼敲门的画面了,同时,王导又站到了一号监视器前。
尽管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但在剧本里,只过去了三分钟。
门铃被按响,连今猛地睁开眼,目光一如既往的颓废、冷漠、蔑视,仿佛方才空余的三十几分钟,完全没有一丁点影响到她。
连今穿过空荡荡的客厅,打开门,一个穿着黑色短袖衬衫、戴着棒球帽和棉纱口罩的男人出现在眼前,他看到门开了,把身上的双肩包卸了下来,拎在手上。
“还有一半的钱。”短袖男念台词。
“你先进来吧,我把钱拿给你。”
说完,连今看着对方进屋,关上门,前往卧室。
她从一件铺在床头当枕头用的黑色夹克里掏出一只塑料袋,塑料袋里装着一沓钱,有两万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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