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看着身后那一个个虎视眈眈的东厂番子,曹斌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坚定的毫不迟疑的跟从太子殿下,至死不渝!
快走几步,跟上了车队。
车内的朱见深打开跟上次见景泰帝朱祁钰、老天官王直一模一样的南木盒子,掀开一模一样的丝绸,看到一个制作精致的单筒望远镜!
不容易啊!
要知道单单这哥单筒望远镜的两块凸镜就浪费了足足四炉的玻璃,才再透明度上达到了要求,然后有专门做找了工部要了几个玉器工匠一点点的才磨出来,单纯造价的成本就十几两!
但是,这玩意儿的重要价值不在多少钱,而在于他能透过这个望远镜做什么。
刚才把发粮饷和核验空额的事情都交给东厂,这本身就是给王诚王公公挖坑,现在这个望远镜,如果送给景泰帝朱祁钰和武清侯石亨,那就是彻底再给这个忠厚老实的王诚王公公这个巨坑再填点土……
剩下那就是念个一二三四五,静待开花结果了!
先不说,自己门头沟的这个工坊能来这里的幼军,基本上是他暗中交代的,以自愿为主,所以说,如果说空额,有肯定有,但应该不多,可这不能代表这种事就没有!
还有更重要的是,喝兵血的事,又岂是王诚这个宫内的东厂督公能知道的,就自己也是问过曹斌才清楚一点——
比如这次粮饷的发送,先前的一部分,肯定都是散碎银子和铜钱,但是王诚没坚持,他带来的可都是银子和铜钱,你觉得那些当官的,换成大明宝钞发给你行不?
不患寡而患不均!
这幼军不闹,自己怎么插手?
因为想要解决就得花钱,朝廷哪有钱?春税还没有解送到户部呢,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
想到这里,朱见深觉得自己越来越有点老政客的架势了。
苟在景泰帝朱祁钰和太上皇朱祁镇身后,猥琐发育,潜龙在渊……
呃——
说好的,我不想皇帝的,怎么就搞成了这样呢?好歹我也是深受社会主义历史观、价值观九年义务教育的主,怎么能被这封建的思想所侵蚀呢……
我得深深的反省我自己!
朱见深的脑袋枕在万贞儿修长细腻的大.腿上,陷入到了深深的一日三省中。
马车晃晃悠悠的就回了北京城,对于朝廷,景泰帝朱祁钰以及文臣们来说,无非就是皇太子殿下小孩子心性起来出去郊游一番而已,可对于归来的东厂督公王诚王公公则开始暗暗的忌惮……
大明军队里的空额问题,又岂是小事?更不是只有武将勋贵们的事,毕竟,兵部可是文臣在掌握呢……
暗潮涌动之下,朱见深带着万贞儿,还有个小太监雨化田,小太监雨化田抱着同上次的楠木盒子来到了皇宫之内,求见了景泰帝朱祁钰之后,径直走了去……
“叔叔,叔叔,侄儿又来给你献宝了……”
景泰帝朱祁钰皱着眉,心中却在想,户部的春税还没有收上来,朕的内帑也没有补齐呢,你上次拿了钱说给朕分红,结果你一转眼又拿走了,你又想让我入股?
哼,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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