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斥候完全不用抵近侦察,远远的就能在不被发现的前提下探查到敌情,从而攻其不备出其不意……
这……
一想到这里,景泰帝朱祁钰就有些激动,浑身有些发颤的紧紧攥着黄金筒,转身就走进大殿内,一边走,还一边说道:“兴安,急召武清侯和于少保前来,对了,安远侯是不是也回来了,让他一并过来,还有刘永诚,让他也来……”
说完这些,他才转身对着朱见深问道:“此事还有谁知道?”
朱见深有些呆滞的说道:“叔父,侄儿该先回答你哪个问题?”
景泰帝朱祁钰也发现自己是过于紧张了,不由的放松下来,低声的说道:“这是没其他人知道了吧?”
朱见深点点头,缓缓的说道:“没人知道了,就连这东西都是我分头让人制作之后,又自己组装的……”
听到这里,景泰帝朱祁钰有些意外的多看了一眼朱见深。
这一眼,让看多了古代皇帝影视剧,尤其是经历了《雍正王朝》这部经典的洗礼,他立马就知道这眼神中的意思了。
呦,神童啊?生而知之者?
是不是过段时间满京城里还要流传着你朱见深生的时候红霞满屋,龙盘屋顶?
“还有一个人应该也清楚一些,那便是侄儿的那个工匠苏峰,不过,他醉心研究,当日发现这个现象之后就只是汇报给我,然后就去研究别的了……”
“那他人呢?”
朱见深心中轻轻的送了一口气,沉声说道:“已经让侄儿送到门头沟主持工坊事物了,外面有府军前卫的人看守,内外禁绝!”
景泰帝朱祁钰这才缓缓的点点头,淡淡的说道:“深哥儿,这事,你做的对,看来最近你没少长进啊……”
这算是过关了么?
朱见深不敢大意,帝王之心,谁知道多少个转儿,又在第几层。只好转移话题的说道:“这种透明的玻璃,对于工艺要求很高,大约十炉的玻璃才能产一枚透镜,造价主要在这个玻璃上,合计算下来,大约在一百五十两到二百两左右!”
一百五十两到二百两……
一个……
景泰帝朱祁钰忽然觉得自己嘴里有点发苦。
穷啊!
要知道现在是景泰八年的四月,二月刚刚免了上一年南畿秋粮,然后三月又赈济了山东的饥荒灾民,这个月初他又因为天灾,免了浙江布政司的税粮,然后又刚刚给方瑛拨付了镇压平铜鼓藕洞苗民的粮饷……
地主家,不对,皇帝家也没余粮啊!
愁容满面的景泰帝朱祁钰看向朱见深,有点意味深长的问道:“深哥儿,你说要是朝廷准备采购的话,你卖多少钱啊?”
朱见深一楞,还没有回答就听到景泰帝朱祁钰又问道:“你说这个东西收归工部如何……”
说完景泰帝朱祁钰就急忙向着里面走去,不让朱见深看到自己的脸。
虽然只是试探,可是身为皇帝,身为叔父,这么空口白话,唇红齿白的就要占人家的东西,没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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