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身后一直悄无声息未曾发言的欧阳拿着手上那本齐律,说道:“一赦曰幼弱,再赦曰老耄,三赦曰蠢愚。我想,傅大人应该只是还在查案,可能案件太过重大,就只好将相干的所有人都收入大牢候审,否则是不会抓叶小小的。”
梁丹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阿柔,你可知晓叶家究竟所犯何事?”
傅元柔见他们都好奇的看向自己,只好开了金口提醒道:“这件事事关重大,如若查出蛛丝马迹,叶家将可能不复存在。”说罢,便用手在桌案上写了一个‘盐’字。
众人缄口不言,傅元柔又看向梁丹霞,犹豫了一下,才问道:“阿霞,你……你爹……为人如何呀?”
她也知道自己这么问并不好,但还是开了口。梁丹霞听她这么一问,愣了一下,才苦笑道:“谁知道呢……”
傅元柔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话,惹得梁丹霞不愉快,又解释道:“阿霞,我……”
“阿柔,我知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能理解的。”
傅元柔还想再说些什么,楚夫子又进来了,便也不再开口。
等到课堂结束,梁丹霞才凑了过来,脸色慎重地跟傅元柔说:“阿柔,我家可能有东西是你爹查案的关键证据!”
傅元柔诧异,“啊?你说什么?”
“我说我家可能有证物,跟私盐有关。”梁丹霞凑到傅元柔耳边,轻声说。
“什么?”傅元柔大惊!
“嘘,小点声!”梁丹霞把傅元柔拉至书院一处隐蔽的花园,观察了下四周,见四周并无人走动才娓娓道来:“那日,我身体有些不适,本想着不去给我继母请安,便派人去传话。后来我实在觉得不妥,怕我爹回来又要罚我,才动身去主院……”
“平时她的院子里有很多下人,很是排场。可那日她却摒退了所有下人,我一路走去都没有人通报,就连她的贴身婢女我都没有见到踪影。”
“好奇心使然,我虽然察觉不对,但也还是偷偷地走到一处窗口蹲在地上听里面的动静。”
傅元柔开口,问道:“那你听到了什么?”
“我听到里面有一个男人的声音,那声音很熟悉,但是我确定这绝对不是我爹的声音。然后我听到那男人说要把什么名单交给她,让她跟名单里的人交接什么东西,然后设法偷偷把东西送出城去。”
说到这里,梁丹霞面色阴沉起来,整个人犹如陷入了黑暗一般,身体气的发抖,开口说道:“他最后说,等到主人大计一成,梁府覆灭就娶她为妻。”
傅元柔气氛的锤了一下桌子,“岂有此理!你可有认出那人来?我替你抓了他!”
梁丹霞摇了摇头,“我怕晚些时候会被人发现,所以先行从不远处的后门溜回去了。不过那几日我日日派人观察,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男子。我猜测那人应该还在我府上,只要让我再听上一回,一定能认出来!”
“那你可有跟你爹说过此事?”
她又摇了摇头,眼神黯淡,苦笑道:“没有,我爹对她十分信任。再加上我平时跟他不亲,平日里我那个妹妹又日日嚼舌根,现如今我爹对我可是厌恶至极。若不是仗着我外祖家和你的这一层关系,我想我在府上的日子必定难过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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