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回忆起那个一袭红衣的女子,手段当真诡异的紧,只可惜他们三人俱是北莽赫赫有名的魔头,那女子自然是敌不过他们。
“手筋脚筋被尽数挑断,沦为鼎炉,啧啧啧,还好我不是女人。”
谢灵回忆起那位的手段,不由得惊叹连连。
“只可惜老家伙色心太盛,我却是不好取出那副美味心肝。”
那老者与他同为北莽十大魔头之一,手段虽不及他血腥,但却颇为难缠。
至于难缠在何处?那老者最擅豢养猛兽,寻常高手根本近不了身!
想到此处,谢灵双眼微眯,也不知起了什么心思。
“陈真人,下一次见面,定要尝尝你的心肝是何滋味……”
也不知是否是常年饮血食心的缘故,谢灵的面色始终带有一丝诡异的绯红。
冷风吹过,谢灵用血蛇将那具少女尸体吸干,他身形飞掠,继续找寻下一道美味。
……
清晨,三匹马疾驰而行,很快便出了倒马关。
“北莽虽名为一国,但却与中原诸国大不相同,一国全由大大小小的部落分治,袭杀我玄微剑派弟子的,便是其中一个部落。”
魏鹤庵一骑在前,陈玄与王小屏两人紧随其后,路上不时可见几个皮肤黑红的牧民。
“这个部落很大?”
陈玄开口询问。
王小屏一手甩动缰绳,另一手却紧紧握着那把神荼宝剑,真气不断在剑身上游走,只是马匹一颠簸,那真气就会凝滞一丝,只能从头再来。
“那部落姓拓跋。”
魏鹤庵声若蚊鸣,若非陈玄与王小屏都是耳力出众之辈,恐怕还真听不见他所言为何。
陈玄眉头微蹙。
北莽尚未平定,部落林立,多如牛毛,其中有十来个大部落,兵强马壮,有望角逐天下,而那拓跋部落,正是其中之一。
“你的左臂?”
陈玄再次询问。
“那部落之中,有不下三个一品高手,其中一个,豢养了一条彩蟒,此蟒剧毒,玄微剑派二十来个弟子,有十七八九都倒在了此蟒獠牙之下。
我和王生赵启以拔剑术合力抵御彩蟒,不想那蟒蛇的主人悍然出手,先是一拳将王生胸膛轰塌,接着又一把将赵启夹在臂下。
我奋力逃脱,却被扯住了左臂,赵启不知从何处学了一手驭剑的法门,一剑朝着那人胸口刺去,他急于阻挡,便一把扯下我的左臂,任由我纵马逃了。”
魏鹤庵单手牵着缰绳,左袖空空荡荡,腰间软剑似乎也丢失了,玄微剑,仿佛真的只剩下了一个名头。
“拓跋部落缘何要对玄微剑派出手?”
陈玄心中顿起疑惑。
“舒姑娘似乎潜入了拓跋部落的某座毡房,盗取了什么东西。”
魏鹤庵的语气并不笃定,显然,他也只是有所猜测。
陈玄忽然回头瞧了瞧王小屏的面色,却见他嘴角干裂,面色也不太好看。
“先停下来饮点酒水。”
陈玄瞧了瞧方圆数里的狂风黄沙,无奈地接下养剑葫,扔给王小屏。
北莽道德宗有位麒麟真人,已是三教圣人一般的人物,若非陈玄顾忌此人,早就化虹北去,兴许此时已经到了那座草原之上了。
北莽道门气运,几乎被道德宗占了个干干净净,若是有外来真人,自然是一山不容二虎局面。
可陈玄此行却是要先行救人,如此难免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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