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彦心里暗自叫苦,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上前扶着云非离开。贺州对苏沐泽行了礼之后也紧跟着离开,临走前还叮嘱了那些侍卫认真守卫,禁止任何人靠近苏沐泽。
孙太医似乎早就预料到云非会再次需要到他,在前一天就命自己的药童回太医院取药了,现在得知云非身体有恙,叹口气认命的过去了,临走前还不放心的对药童说道:“我给你的书信一定要放好,指不定哪天就用上了。”
药童暗自翻了一个白眼,敷衍的点点头。
孙太医给云非看病看了好些年了,对云非的身体状况甚是清楚,把脉不过一会儿,就开始碎碎念,念得云非更加头疼,暗自决定下次要换一个太医,然而转念一想,他的身体状况不能外泄,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孙长胜虽然不靠谱,但好在胆子小,嘴巴足够严实。
“云相昨夜定是吹了风寒,虽然现在不是大冬天,但是春寒料峭,尤其是夜里,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啊,云相就算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也要多想想政务啊。下官只是例行的叮嘱,云相莫要在意啊。对了,大部分的药对云相来说也是用不得的,尤其是治风寒之类的,这下可麻烦了,啧,伤口好像也发炎了。”
身为一个大夫,最头疼的就是治不好病人,这简直就是对他医术的侮辱,而最令人生气却不是治不好病而是病人不听话,尤其是他还对病人无可奈何。
孙长胜还准备接着念叨,却见云非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孙长胜,本相不介意让你见识一下刑部的手段。”
孙长胜立即噤声,这下子耳根子是真的清净了,但是云非却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孙长胜也算是为数不多的几个到现在还对他和颜悦色的人了,“对不住,我现在有些烦躁。”
“不敢不敢,是臣聒噪了。”孙长胜也看得出来云非比较暴躁,说来说去还是怨他话太多,嘴欠。
“丞相最近还是好好休息一阵吧。”孙长胜把完脉之后说道,神色间有些凝重,云非的身体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如果还强撑着像以前一样煎熬心血,怕是可以数着手指头过日子了。
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云非早都有所预测了,现在听到孙长胜这样说也不在意,只是照例叮嘱道:“我的病情保密。”
孙长胜点点头,随着云非一起站起来,伸手想要扶人离开,却又在半途中收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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