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笑声喧哗的膳房内由着苍穹重哼一声化为平静,北堂墨紧咬双唇逼迫自己不去看帝梓潇,将视线放到饭桌上却不经意看到了正坐在自己斜对面的阮玲玉。
...好有灵气的姑娘!
...尤其是那双眸子当真是漂亮!
...难不成又是苍穹从外面拐回来的姑娘?
思索间北堂墨想起邺城那晚的倾城女子,心里一阵不爽,抬头下意识的看向苍穹,苍穹低眸迎上北堂墨质疑的目光,拿起手中银筷递到北堂墨眼前,目光生寒启齿严厉。
“用膳”
“...哦”
北堂墨撇了撇嘴,抬手接过银筷,顺势又瞟了眼阮玲玉,垂首捣腾起碗中饭菜,这憋屈的模样落入帝梓潇眼中,可把帝梓潇乐得找到了反击的机会,连忙坐正了身子朝身后陪同自己的萧红玉道。
“红玉,我想吃桂花糕...”
“好”
“红玉,我喝水”
“好”
“红玉...”
一来二去间帝梓潇满是柔情似水的话音不停刺激着北堂墨充盈酸味的神经,抬头再见帝梓潇和萧红玉眉来眼去化不去的浓情蜜语,逼得北堂墨双手一拍桌面,惊得帝梓潇脖子一僵。
两人对视间北堂墨心一横朝帝梓潇翻个白眼,猛地抬头看向苍穹,然后一指桌面上的桃酥。
“我要吃桃酥!”
话音落下时间分秒过去,被安静充斥的房间内帝梓潇等着好戏登场,而置身其中的北堂墨被苍穹冷眸盯得五脏皆颤,最后实在扛不住压力一巴掌拍上自己的额头,转头憋屈的看向金蝉,硬接话语道:“金蝉,你给我夹!”
“好的,世子”
好在金蝉懂得察言观色,举起预备的银筷就欲给北堂墨夹核酥,岂料刚抬手便见苍穹直接将整盘核酥拿到了北堂墨碗边,苍穹视线落在北堂墨身上,启齿囊括所有。
“若不好好吃饭就给我滚出去”
“...”
“...”
苍穹一声令下,唬得帝梓潇一秒变严肃脸赶忙低头乖乖用膳,就连初来驾到的阮玲玉也被吓得瞬间低了头,只觉这灵主比家姐恐怖何止百倍简直就是千倍。
怪不得家姐总跟自己说昆仑是个穷凶极恶的地方,现任灵主都已经让人如此不寒而栗,真不知道当年兰主儿怎会喜欢灵主的师父,一想到兰主儿,阮玲玉就不由得同情的看了眼北堂墨,再转移目光偷偷瞄向苍穹。
她曾偷偷听家姐说过灵主找到了小主子,所以她才会逃婚来万焅山庄,但她并未从家姐口中探听到如何辨别小主子的身份,昨夜初次入庄也只想大概探个究竟,却不想还没来得及行动就把帝梓潇砸成了颈部以上半身残废。
搞得她今日一见帝梓潇凄惨的模样都不好意思再折腾他了,可她又不得不找到丢失的铜锁,那可是她从小带到大的帖身信物。
关键是她一路只顾逃婚笃不定铜锁到底是在何处丢失,只得先从帝梓潇身上找起,毕竟她也是撞倒帝梓潇后才发现铜锁不见了。
如今逃婚流言四起,怕是已流传道凤陵家姐耳中,万一有人捡到铜锁有心干坏事,家姐岂不是危险?
若是没有人捡到,自己要真将娘亲留下的铜锁弄丢了,那还不得被家姐家法狠狠伺候,单是想着家法,阮玲玉就不经打了个冷颤,思绪瞬息飞向远在凤陵的千机阁。
...啪!
白瓷玉碗砸碎在地溅起其内盛装的银耳甜羹,侍候一旁的灵巧看向端坐在绣架前火气颇盛的千机阁主阮玲馥沉了口气,提心吊胆的拾起砸碎的白瓷玉碗,末了交给身旁的侍女,抬头望向阮玲馥。
“阁..阁主?”
“...”
“你多少吃点吧?”
灵巧说得颜真意切,毕竟从二小姐逃婚到现在阁主已经未曾进食多时,在这样下去二小姐还没找到,阁主就先倒下了,偏偏阮玲馥心忧阮玲玉,加上阮玲玉从小被自己娇生惯养,以至于性子锋芒颇甚且得理不饶人。
如今金氏探子镇守万焅山庄,她的眼线根本就进不去,别说探听小主子的消息,连阮玲玉究竟是否在万焅山庄都无法得知,再者她不日前传书万焅山庄,至今也未得半丝回信,怎能让她安心得过。
愁绪满头令阮玲馥手一抬重拍上身前绣架,震落绣架上的花针坠入地面于寂静的房间内落针可闻,声声刺耳,吓得灵巧伏地退步间撞上了随后而来的灵绣。
灵绣低眸看了眼抬头望向自己的灵巧,抬眸望向眉宇凝重的阮玲馥,握了握手中的信件朝阮玲馥跪地行礼。
“阁主,这是今早灵鸟送回的信件”
“今早?”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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